沈伊雪朝身後望了幾眼,“雖然很不甘心,但澤卡賴亞在那,我真沒辦法左右什麼。”她收回視線,“陸弈,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陸弈腳步不停,“繼續找黑鯊隊他們,特彆是那個最後出手的神秘人。”
“去找那個神秘人?”沈伊雪完全不敢相信,“可是,我們該怎麼找到黑鯊隊那些人呢?
你也聽到了,出手救走那些人的神秘曆練者,雖然沒遮掩麵目,但就是沒人能夠目睹他的容貌。
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那人可以扭曲光線和部分能量,要知道在當時,就連玉蟾的劍氣也被他散射了。
那種情況下,根本沒有光線能從他臉上反射出來,我們完全看不到他的樣貌,甚至大概的麵部輪廓都摸不清楚。
而且,姑且不論如何對戰,你當時也不在場吧,你對他根本一無所知,你要怎麼找尋他們?”
“能像三棱鏡散射光一樣的散射劍氣,這的確是個棘手的能力。”陸弈想象了下那種場麵。
連玉蟾那種攻擊強度都能被影響的話,陸弈有理由相信,他施展出平時使用的能力,與那神秘人進行對戰的話,也絕對逃不出被乾擾的結局。
隨即陸弈釋然一笑,“雖說那個能力有些棘手,但一難度中沒有什麼是真正無解的。
你想一想,我們進行的第一場曆練,那最後一名看守者僅僅數招,就讓地圖翻覆,可以說是無敵吧,但是他也有限製,我們上次曆練亦然如此。
所以曆練中尚且如此,何況是憑借都市強化,和曆練世界中獲得的部分能力,武裝起來的曆練者呢?
我們已經擁有不遜於絕大多數資深曆練者的實力,現在之所以覺得對方強大難以下手,不過是我們對其不夠了解,沒有儘全力和他一戰而已。”
聽到陸弈的話,沈伊雪心中稍寬。
注意到沈伊雪的神情,陸弈繼續說道,“至於怎麼找到那神秘人。
我雖然沒見到他,但玉蟾見過啊,她會帶著我們找到相關線索的。”
玉蟾從魂遊物外的狀態中回過神,她抬起頭,“隊長,你叫我?”
“玉蟾?”沈伊雪也有些不敢相信,“陸弈,你讓她充當打手,或者動用她的小雷達找找寶藏,我還相信。
你說她能找到一個毫無特征的人,這可能嗎?”
說完沈伊雪也有些不自信,畢竟玉蟾比她厲害得多,而且還有靈兵傍身,也許玉蟾真有那份本事看穿偽裝呢?
她捏了捏玉蟾臉蛋,“玉蟾啊,你有看清最後那人的麵容嗎?”
玉蟾眨了眨眼,“沒有啊。黑黑的一片,怎麼看得清啊。”
沈伊雪先是鬆了口氣,如果玉蟾看得清,隻有她和那些普通人看不清的話,豈不是說她的實力太差,拖了玉蟾後腿。
可隨即她就意識到,玉蟾沒看清那人麵容,陸弈的計劃也就無從開展了。
見沈伊雪神情不斷變換,陸弈伸手牽住她的手,邊走邊說道,“你啊。
玉蟾可不是單用眼睛識彆事物的,還記得擂台上,坎蒂絲和玉蟾的戰鬥嗎?
當初坎蒂絲用金光乾擾玉蟾視線,然而玉蟾閉著眼睛都能輕鬆自如地應付。
你再想想,上次曆練神機門之行,不也是玉蟾在出海前,察覺到莊瑋博有問題嗎?”
沈伊雪眼中一亮,“還真是。”她眼神炙熱地看著玉蟾,猶如盯著一座巨大的寶庫,她那毫無遮掩的目光,弄得玉蟾都有些緊張兮兮的。
陸弈摸了摸玉蟾腦袋,“玉蟾,你有沒有在那神秘人身上做下記號,現在能不能找出他的一些蹤跡?”
玉蟾想了想,“我記得他的氣味。”說完她閉上眼,鼻子動了動,“這個城市中有他那種味道,不過比較淡。”
“太好了。”陸弈和沈伊雪異口同聲地說道。
陸弈拍了拍手,“雖然這是一場第二時間的偷襲,不過隻要我們發揮的好,充分利用獲得的線索,收獲也不會小。”
就這樣,玉蟾帶著陸弈,以及沈伊雪在城市中的小道中毫無規律地不停穿行著。
玉蟾回過頭,“隊長,這裡氣味變重了。”
陸弈神情立刻鄭重起來,“集中精神,當心埋伏。”
就在三人渾身緊繃,小心翼翼前進時,一道呼喊聲突然從他們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