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滿臉怒氣凶凶的青年男人,盤腿坐在一輛白色私家車的引擎蓋上,雙手不斷地亂舞著,張口就是問候執法人員的祖宗三代,看上去精神狀態十分的亢奮。他的周圍站了拍照的,攝像的很多人。
古所長來到汽車旁,一邊用手招呼著那個年輕,一邊大聲的說道:“小夥子,快下來,你坐在引擎蓋上做什麼,快下來把事情經過講清楚,他們執法人員才好判斷你這車扣不扣。你就算坐在那裡罵到明天早上,該怎麼處理的,最後還是怎麼處理,還不如早點配合工作,早點把事情處理完,你也好早點回家陪老婆孩子,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青年男子看到一個身穿警服的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臉上的表情便從憤怒變成了哀求,男子抹著眼淚,淒淒慘慘的說道:“我這才開野租兒2個月都不到,車是借了彆人4萬塊錢買的,老婆上個月才生了一個兒子,我又沒工作,這車是我家裡唯一的經濟來源,你們要把我車扣了,我吃什麼啊?我這連借的錢都還沒跑出來,你們是不要我活啊!”說完就哇哇哭了起來。
古所長勸道:“就算你非法運營,車被扣了,隻要接受處罰,車是可以取出來的,你這麼著,下來配合工作,我給那個猛隊長求求情,少罰點款,行不行?”
男青年說道:“我聽他們說過,車隻要進了他們的扣車場,不是少輪胎就是少玻璃,等我處理完後取出來,車就已經沒法用了。”說完,男子又哭了起來。
“你是聽誰的?沒這回事,如果有這事,我早就接到無數的報警了,我知道的絕對比你聽說的要準確得多,你說是不是。小夥子,要聽招呼,不然我沒辦法幫你。”古所長像一個居委會的大娘一樣,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謝沐風一直盯著那個青年臉上的表情變化,看到的是他內心的無比掙紮,在古所長不斷的安慰勸說下,謝沐風看到青年的表情突然變得狠厲起來,仿佛做出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對站在他正麵的古所長說道:“行,我就聽警察同誌你的。”,說完就從車蓋側麵跳了下來,運管局的執法人員馬上圍了上來,想把青年人帶離汽車附近,他們好用暫扣的車鑰匙把汽車開走。
就在這時候,青年男子轉過頭對古所長說,“警察同誌,我能把放在駕駛室的手機帶走嗎?”
古所長答道:“當然可以,你去拿吧。”
青年男子拉開駕駛座的門,彎腰鑽進了汽車。
突然,男子猛然關上了車門,並且將門反鎖住,周圍的執法人員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男子在駕駛室大喊大叫“你們不讓我活,我也不讓你們活,要死大家一起死,草你媽的,來啊,你們來啊。看有誰不怕死的。”
說完,就從褲兜裡取出備用車鑰匙,猛的將汽車打著火。
謝沐風剛開始就覺得這個青年有問題,正常情況,一個情緒起伏很大的人,突然放棄了掙紮,整個人會顯得垂頭喪氣,仿佛一個泄了氣的皮球,可剛才這個青年答應配合工作時,顯露的卻是一副狠厲堅決的神情,這有悖於正常情況。
所以謝沐風一直在旁邊關注這青年男子,看到他突然暴走,謝沐風就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謝沐風看到古所長還呆愣著站在小轎車正前方,嘴上還叼著一根點著一半的香煙,沒有一點要躲閃的樣子,謝沐風沒有多想,直接原地發力,向古所長衝刺過去,衝到汽車旁時,一個猛虎撲食將古所長推了出去,正在這時,青年猛的一踩油門,汽車直直的朝著謝沐風撞了過去。
現場的人,這時才反應過來,有的使勁敲打車窗,有的用力拉著後視鏡,都沒能讓汽車的速度有哪怕一丁點的停滯,汽車還是朝謝沐風的身體撞了過來。
謝沐風推開古所長後,直接原地起跳,半蹲在了汽車引擎蓋上,雙手死死的扣著擋風玻璃兩側的邊框。
可能是因為青年男子過於緊張,他掛上1檔後猛踩油門,汽車起步很快,可是他沒有去加檔位,所以汽車行駛的速度卻不是很快。
謝沐風的大腦飛快的運轉著,他想從汽車兩側翻滾下去,可這個青年在不斷地搖動方向盤,謝沐風無法判定從哪邊跳下去的風險最小,由於汽車左右橫衝直撞,都有可能從跳下來的謝沐風身上碾過去。於是謝沐風就決定從汽車引擎蓋往汽車頂棚上爬,然後再從汽車的後方跳下去。
10月的氣溫正在慢慢轉涼,可天氣還是比較悶熱。謝沐風爬到車輛頂棚後,看到小轎車的天窗沒有關,這時,謝沐風的心裡一動,就從天窗上鑽進了駕駛座。
謝沐風落在副駕駛座位上,左手猛的一拉手刹,汽車在原地一個飄移,慢慢的停住了,同時,謝沐風伸出右手拔掉了汽車鑰匙,汽車的安全鎖自動打開,他又去拉動駕駛座的門鎖,將車門打開,俯身發力,一個正踢,便將青年男子踹出了駕駛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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