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二哥喝了一口茶水說道:“第三個對手的實力很強,在之前的幾場比賽都是以壓倒性的優勢戰勝了對手,他沒有使用武器,但卻能把自己的身體當作武器使用,不管是頭、手、肘、胯、膝、腿、腳都能用來攻擊對手,他經常會用出一個非常怪異扭曲的動作或者姿勢擊打到對手的破綻之處,讓對手很多厲害的招式根本就沒有機會使用出來。他雖然不帶著武器上場比賽,可他卻能反過來利用對手自己使用的武器來打傷對手,一看就是一個使用武器的高手。我這裡有他們三個人的比賽錄像,我一會兒安排人送到你們的房間,有空閒的時候,你們一定要好好看一下比賽的現場錄像,我相信你們對格鬥的了解一定比我要多得多,也許你們還能通過錄像看出一些我沒有看看出來的東西。”
聽到毛二哥把那個人說得這麼厲害,三人都陷入了沉默,當然,謝沐風倒不是因為聽了毛二哥的話而沉默,而是因為剛才吃得太快給噎住了,這時的他正用拳頭不停地敲打著自己的胸口,發出咚咚的聲音。
毛二哥介紹完情況後,便和三人告辭,陪著崔爺離開了7號包間。
離開房間的毛二哥側過頭對著崔爺說道:“崔爺,你不給他們三個交代點什麼嗎?這個的比賽可關係到我們地下產業向省會輸出的占比比例,如果贏了,所有的產業運輸、加工、銷售的占比會提高整整1成,如果輸了,那我們就要拿出一成給龍海市,這一加一減可就是兩成的差距了,可真是不少的錢。”
崔爺淡淡的說道:“你在裡麵能占多少?現在著急的可不該是你,應該是上麵的那些人,他們又想獲得最大利益,卻又不舍得付出一點東西,弄成現在的結果也是預料之中的事。”
“崔爺,你可不能這麼說啊,我們可是他們在渤海市的代理人,雖然我分的錢不是最多的,可是一旦出了事兒我的責任可是最大的,他們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我,你可得給我出出主意啊。”毛二帶著一點祈求的聲調說道。
“你可彆扯上我,我已經退休了,現在代理人可是你,你在這個位置上就要做符合你位置的事情,如果做不下來你就得讓位給那些能做下來的人。再說了,就算你被撤了下來,你不是還有你大哥嗎,他幫襯你一點,你不就什麼都有了,為什麼非得在這灘渾水裡攪來攪去?”崔爺一邊走一邊說道。
“我大哥!”毛二哥一想到自己大哥的為人,身上不禁的打了一個寒顫,說道:“他可不會看在我是他的弟弟的份上而偏袒我的,最多就是給我一個機會,成不成還得靠我自己。崔爺你就幫幫我吧,你是個老人了,做渤海代言人有20年的經驗,你一定有辦法讓我度過這一次難關的。”
崔爺低頭沉思了一會說道:“今年這事兒我確實沒有參與其中,很多事情我也看不透。不過龍海市的唐海龍可不是一個小角色,在東南省的整體排名,以他的實力應該排在第11位左右,而你的實力最多排在第14位,你們之間的排名彆看就差了3個名次,其中所包含的財力、人脈的差距能難通過常規手段來彌補。不知道什麼原因,今年協會那邊的高層會安排你和他來爭奪渠道權,你原本的勝算就不高,這很有可能是上麵的高層內部發生了狀況,導致渤海市的後台老板在鬥爭中失去了先手,現在我們很被動啊。”
“真有這麼嚴重嗎?崔爺。”毛二哥已經沒有了剛才和謝沐風他們聊天時的輕鬆,滿臉都是憂慮和焦愁。
“有可能會更加嚴重,我有個預感,如果你在這次爭奪中失敗了,不僅你會慢慢被其他的代理人給替換掉,就連上麵老板也有可能被調整,這次比賽就是一個導火索。”崔爺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崔爺在渤海的地下國王操持了20多年,一直都把渤海這一畝三分地管理得井井有條,雖然在經濟收入方麵還沒有現在的渤海市上交得多,可貴在安全,這20年,崔爺的這個名字基本就沒有出現在公安、政法這些執法單位的視野裡。
也許就是因為毛二哥仗著自己哥哥的支持,在渤海市大搞特搞,幾乎插手了渤海市所有的地下灰色產業鏈,隻要有一個環節出了問題,他毛二哥在渤海市就沒有了立身之地,自然就會被上麵的高層所拋棄,而因為他惹出了這些麻煩,他後麵的老板也會因此而受到牽連,他自己自然也就沒有好果子吃。
越想崔爺越是心驚,他覺得自己應該是猜到了上層的意思。他毛二哥可能已經被執法部門給盯上了,上麵的老板也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就是利用這次的活動,以一個正當的理由把毛二哥給換走,這樣既可以保住渤海現在所獲得的成果,又可以斬斷執法部門的線索,還不會被毛二哥的哥哥記恨,這是一步一石三鳥的棋,妙啊、妙啊。
看著不停擦汗的毛二哥,崔爺不願意蹚這灘渾水,自己好不容易退休了,雖然不可能完全退出這個圈子,但他也就是講講課、開開會而已,沒了社會上的打打殺殺、爾虞我詐,他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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