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斌知道中年男人的意思,他一旦接過這一疊錢,就徹底斬斷了自己和男人的任何聯係,像他們這種高高在上的人,是不屑於和自己這種低賤身份的人有任何瓜葛的。
就連中年男子剛才說的,他會在老板麵前為毛斌美言幾句的話,也是一句客套而已,不然,他連毛斌叫什麼名字都沒有問過。
對他們而言,能用錢解決的事最好就用錢解決,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欠人情。
毛斌心裡清楚,這些錢能夠讓他最近的日子過的很充裕,卻改變不了他的人生。
他要的遠比這些錢更多。
突然,毛斌一邊將頭用力的磕在地上,一邊大聲的說著:“老板,我不要錢,我想做你的一條狗,伺候你、服侍你,希望你能收留我。”
毛斌就這樣用頭一次又一次的撞向地麵,雖然地麵鋪有一層地毯,卻仍然撞得毛斌兩眼發黑。
正當他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那個中年男子才說道:“我可以考慮帶你走,不過,今後能不能跟在我的身邊?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說著,中年男子便挽著漂亮的女人,朝著大廳裡麵走去。
這個男人實現了自己的承諾,將毛斌帶回到了海州市,把他丟到一個規模幾千萬的工廠裡上班去了。
是金子到哪裡都會發光,毛斌在這工廠裡隻乾了兩年,便混到了采購部副部長的職位。
幾年以後,毛病憑借自己個人的魅力和本事,取得了不小的成功,得到男人的肯定,最後將他帶在了身邊,雖然他沒有具體的職位,大家卻習慣性的叫他毛管家。
直到跟著男人後毛斌才知道,這個男人是海州市常務副市長,也就是現在的大老板。
叮叮叮,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將陷入回憶的毛斌喚醒。
“喂!”毛斌對著話筒吐出一個字,顯然被彆人打斷思緒,讓他感到了一絲生氣。
“大哥,是我。”電話另一頭傳來毛文清急促的聲音。
“事情辦得怎麼樣呢?”
“市公安局宿舍那邊我去看了,沒有被人翻動的痕跡,保險櫃、防盜門都是完好無損的。”毛文清急忙答道。
毛文清哪裡知道!老鷹根本就沒從這門進去,他是從窗子那裡爬進去的。由於是公安局宿舍是老舊小區,毛文清也不敢把宿舍四周窗戶的防護設施安裝得太過於誇張。和其他人一樣,安裝的隻是普通的防護欄,隻不過安裝的是實心的加粗型鋼筋防護欄。
老鷹趁著夜色爬到窗口,用一根麻繩和一根鋼管就把防護欄的鋼筋給拉彎了,很輕鬆就鑽了進去。
開保險櫃更是老鷹的專長,就算是銀行金庫,給他個把小時他都能打開。更彆說毛文清那台普通的中型保險櫃了。
至於掩蓋翻動的痕跡,那更是小菜一碟。打開保險櫃後,老鷹將保險櫃裡麵文件所擺放的位置、朝向、角度全部進行拍照固定,然後才按著順序將文件一份一份取出來進行拍照,等拍照完成後,又原封不動把文件按照之前的順序放好,最後,再比對著之前拍的照片對文件的擺放位置逐一進行還原。
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毛文清,哪裡看得出自己的保險櫃有沒有被人碰過!所以他才會做出錯誤的判斷。
“施政國那邊審得怎麼樣了?”毛斌繼續問道。
“那邊的情況比較麻煩,施政國那小子怎麼都不承認是他泄露的文件?我們派人查了他的手機和手提電腦,確實也沒發現什麼證據,我的手下正在用他家人的生命安全恐嚇他,看他還招不招!”毛文清有點焦急的說道。
“老佛爺那邊情況怎麼樣?”
“老佛爺這個混蛋最近確實不老實,最近一兩個月的時間裡,他頻繁的聯係崔爺和燒餅在各種隱蔽的場合見麵,應該就是在謀劃對付我的事。前幾天,他居然還敢策反我提拔起來的一個叫王強的運作人,他真的是狗急跳牆什麼爛招都敢使。”
“施政國那邊能問出來就問,確實問不出來就算了,彆把事情鬨大了。如果把外界的視線引到我們這邊來,不是什麼好事?”毛斌提醒道。
“好的大哥,我一會兒就給下麵的人打招呼。”
“如果確定老佛爺那夥人真的是在對付你,他們幾人中也隻有崔爺,有可能把資料直接遞到集團公司的副總朱鵬凱手上。”毛斌沉思了一會,接著說道:“老二,你馬上做兩件事,第一件事,你想辦法把合同資料安全的送到我這裡來。第二件事,你嘗試把崔爺約到酒店來,我要和他見一見。”
“你見崔爺乾什麼?他已經是一個退下來的人了。他的情況我比較清楚,他就是一個軟弱,沒脾氣,步步自封的這麼一個人,我和老佛爺之間的事兒,他是不會參與的。”毛文清肯定的說道。
“除了崔爺,我還想不到在渤海市有誰能夠直接和朱鵬凱搭上關係?聽我的,把崔爺約過來見一麵。”
“行,大哥,天一亮我就跟他聯係。”毛文清答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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