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到王強這些安慰的話,讓朱鵬凱有了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他已經記不起有多長時間,有人會在他麵前用這種安撫語氣和他說話了。
好多年了,他所聽到的都是阿諛奉承的討好,遇到的都是毫無底線的迎合。
已經很久沒有人用平等的話語和他交談過了。
在恍惚間,服務員陸陸續續將各式各樣的菜品端上了餐桌,旁邊還有服務員對每一樣菜品進行詳細的介紹。
“這道菜叫清心寡,古時候也叫他素什錦,主要是由豆腐乾、白菜、鮮菇等作料製作而成,含有豐富的蛋白質,味道鮮美無比,雖然整盤菜是素的,然而營養卻很豐富;這一道菜叫魚躍龍門,在民間,他的另外一個名字叫糖醋汁澆魚,這道菜很喜慶、寓意也很吉祥,外觀紅紅火火、色彩鮮豔,口感外脆裡嫩、酸甜可口,是私房菜的特色菜品之一。……”服務員對每一道端上來的菜都熟記於心,脫口便能說出這道菜的曆史做法以及口味,從這裡也能看得出,這家私房菜館的水平和檔次確實很高。
見到桌上的菜差不多已經上齊了,陳達萬便招呼服務員將他帶來的白酒打開。
“來,朱總、楚經理,品鑒一下這放了十幾年的老酒。”陳達萬雙手拿著酒瓶,給兩個中年人斟滿了白酒。
同時,他也拿過謝沐風的酒杯,準備幫他把酒倒滿。
“陳哥,我自己來!”謝沐風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搶過陳達萬手中的酒瓶,給陳達萬的空酒杯斟滿了白酒,然後再給自己倒了一杯。
看到謝沐風知長幼、明尊卑的態度,朱鵬凱和楚遠航相視一眼,微微點頭。
陳達萬端起酒杯向在座的人示意道,“今天,兩位老哥能夠賞臉到兄弟這來小聚,實屬我的榮幸,多謝兩位老哥平時的照顧和幫助,兄弟我永遠都會把這些銘記在心裡的,兄弟我先敬兩位老哥一杯,我乾了,你們隨意!”一仰頭,陳達萬便將滿滿的一杯白酒灌進了肚子裡。
旁邊坐著的朱鵬凱和楚遠航,滿臉客氣的端起了酒杯抿了一口,喝掉了杯中差不多1/3的白酒。
見到大家杯中的酒減少了,謝沐風立刻站了起來,上前把三人的酒杯斟滿。
陳達萬再次將酒杯端起,笑著看向抱著酒瓶的謝沐風。“王老弟,咱們兄弟也喝一杯,為了友誼地久天長,來乾杯!”
陳達萬又一次將白酒一飲而儘,謝沐風連忙端起桌上的酒杯,將白酒灌入了嘴中。
喝掉白酒的謝沐風,又一次把陳達萬的空酒杯和自己的酒杯盛滿。
陳達萬又端起了酒杯,用另外一隻手拍了拍謝沐風的肩膀。“小兄弟,你現在的平台可比當年的陳哥要高出好幾個檔次,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當業務員呢,哪能像你現在這樣,年紀輕輕的就當上了一個市州的運作人。今天更是你的一個灰黃騰達的機會,我來向你介紹一下。”
陳達萬將搭在謝沐風肩上的手收了回來,用手掌指向了坐在主位上的朱鵬凱。“這位可是集團公司的副總經理朱鵬凱先生,我們都叫他朱總。”
看到陳達萬將手掌指向了之前自稱是崔爺朋友的那個中年男子,謝沐風猜測到眼前,這位朱鵬凱朱總有可能就是崔爺的後台。
這讓謝沐風吃了一驚,他原本以為崔爺的後台應該和毛斌是一個層次的人,也有可能像毛斌一樣是某個部門的經理,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崔爺的後台居然是集團公司的二號人物。
不過,這就有點說不通了。
如果這個朱總就是崔爺的靠山,有了他的助力,崔爺要搞垮毛文清應該就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怎麼會像現在這樣,反而是崔爺他們一夥人被毛斌按在地上不斷的摩擦!
要麼朱總在集團公司的勢力被嚴重削弱了,要麼朱總和崔爺的關係並不像他說的那樣密切。當然還可能有其他的原因,謝沐風就無從得知了。
容不得謝沐風多想,謝沐風立即從桌上端起剛才倒滿的那杯酒,恭敬的站在陳達萬的身旁說道:“朱總,我叫王強,是渤海市的一個運作人,負責與再生資源有關的渠道,是陳哥手下的兄弟,以後還請朱總多多費心、多多照顧,朱總,這杯酒我乾了,您隨意!”
正當謝沐風舉起酒杯,打算一口乾掉的時候。坐在麵前的朱鵬凱突然一改之前溫文爾雅的神態,冷冷的說了一句:“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和你喝酒?”
這一句,讓現場的氛圍頓時冷了好幾度。
陳達萬一時間也愣在了當場,他不明白朱鵬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一旁坐著的楚遠航,端起麵前的茶杯輕輕喝了一口,一臉平淡的看著謝沐風。
正要喝酒的謝沐風聽到朱鵬凱說的這句話,原本有點波動的情緒反而冷靜了下來。
這和他在國外雇傭兵的生活有密切的關係。越是危險的時候越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隻有這樣才能在危險的環境中尋找到一線生機,謝沐風就是憑借著這樣的能力,才一次又一次躲過了死神的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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