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刀疤的回答,謝沐風笑了。
原來在刀疤的內心裡,根本就沒有把那天晚上打傷他手下的那些人放在眼裡,隻不過是為了江湖上的麵子,讓自己的手下人去收集謝沐風他們的情況,等機會到了,再從謝沐風他們的身上找回失去的麵子。
刀疤哪裡想得到謝沐風他們會先發製人,隻用了一天多的時間,就把他這個幕後指揮的頭頭給逮住了。
看到謝沐風在那裡笑著,刀疤的腦門就滲出了細密的汗水,他大腦裡飛速的運轉著,不斷的猜測著眼前這位年輕人的身份。
笑了一會兒後,謝沐風臉色一正,突然將臉湊到刀疤的麵前。
刀疤被謝沐風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他不自覺的將頭往後用力的靠著。
謝沐風盯著刀疤的眼睛,緩緩的說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居然就敢找人來摸我的底,不知道是該說你有勇無謀好呢,還是說你頭腦簡單好呢!你說呢,我的刀疤哥。”
聽到謝沐風的話,刀疤頭皮一麻,他想到這個年輕人可能是哪一夥的人了。
“你是劉局長的人?”刀疤試探的問道。
刀疤的話讓謝沐風愣了一下,他一時間還沒搞清楚,刀疤嘴裡說的劉局長是誰!
不過很快,謝沐風就知道刀疤可能是整劈叉了,刀疤以為他們是市公安局劉常務派來的人。
謝沐風也不想對此多做解釋,他順著刀疤的話說道:“你們敢對我們劉局長的女兒下手,膽子真的不小啊!被我們的人教訓了一下,居然還敢打擊報複,哈哈哈,你們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真的是不想在渤海混下去了嗎?”謝沐風原本還算平靜的臉上,突然就變得猙獰起來,伸出一隻腳朝著刀疤的胸口踢了過去,咚的一聲,由於刀疤的手腳被捆綁在身下的椅子上,他被這一腳踢得硬生生的朝後仰倒了下去。
看守在一旁的人很快走了過來,將摔倒在地的刀疤扶了起來。
刀疤劇烈的的咳了起來,嘴角流出了一絲血跡。謝沐風剛才那一腳已經讓刀疤受了一點內傷。
謝沐風從一旁拿來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將冰涼的水從刀疤的的頭頂緩緩倒了下去。
現在已經進入12月了,夜晚的氣溫隻有幾度,況且這裡還屬於偏僻的郊區,氣溫比城市裡還要低上兩三度。
刺骨的冰水讓刀疤原本被有點頭暈的腦袋立刻清醒了很多。身上傳來的冰涼,讓刀疤的身體不斷的抖動起來。
刀疤咽了一口帶血的唾沫,雙目低垂的說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大半夜的把我抓過來,不會就是想踢我兩腳出出氣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就繼續吧。”
對於刀疤態度突然的轉變,謝沐風還有一點不適應,他奇怪的問道:“你不害怕我弄死你嗎?”
刀疤扭頭往地上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然後乾笑了幾聲,說道:“在不知道你背後靠山是誰之前,我確實很害怕,怕自己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你們給弄死了。現在就不那麼怕了,知道你是劉局長派的人,大不了就是被你們給廢了,像劉局長他們這個層次的人,不可能為了那麼點小事就把我給弄死,我隻是賤命一條,沒必要為了弄死我而擔那麼大的一個風險。小兄弟,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刀疤的笑聲又引起了胸口的一陣疼痛,讓他又忍不住的咳嗽起來。
“哈哈哈,你把自己的命想得太重要了,弄死你一個,還不至於讓劉局長擔上多大的風險,一個無依無靠,無牽無掛的人而已,說真的,要是你死了,可能十天半個月也沒有人會想起來幫你報警,你要不要試一試?”謝沐風陰惻惻的對著刀疤說道。
聽了謝沐風的話,刀疤的雙腿一緊,但臉上的表情仍然保持著鎮定和淡然。
他假裝不屑的說道:“嗬嗬,在華夏,隻要是涉及命案,就沒有誰能跑得掉。況且,看小兄弟你的麵相也不像是一個窮凶極惡的人,你還年輕,沒必要為了我這種人毀了你下輩子!”
謝沐風朝一旁招了招手,一個年輕人立刻小跑到謝沐風的麵前,遞給謝沐風一件黑色的東西。
刀疤定眼一看,頓時後背驚出一層冷汗,謝沐風手裡拿著的這個東西,他也認識,這就是華夏境內管控最嚴的管製器具之,手槍。
謝沐風把玩著手裡的手槍,一會兒耍了個槍花,對著刀疤比劃出一個很自認為很帥的姿勢,一會兒取下彈夾,看一看裡麵的子彈,一會兒上個膛,聽一聽套筒拉動的聲音。
謝沐風的一舉一動,都扯動著刀疤的神經,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謝沐風手裡的槍,他真的很擔心,萬一謝沐風一個不小心擦槍走火,自己一世英名就這麼毀在這個毛頭小子的手裡。
“小,小兄弟,你手上那玩意兒可真不興玩啊!要不你先把它給放下,有什麼話咱們好好商量。”最後,刀疤還是慫了。
這倒不是因為刀疤膽子小,而是作為華夏人,除非受過專門的訓練,很少有人能麵對手槍而巍然不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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