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誇徐總隊長的話,但從許副廳長嘴裡說出來就變了味兒。
坐在一旁的徐總隊長,撓了撓頭,小聲的埋怨了一句:“那幾個副組長是老狐狸,那你這個組長就是狐狸老祖宗了!”
“你小子一個人在那裡嘰嘰咕咕什麼?說大聲點。”一旁的許副廳長不客氣的說道。
“我沒說什麼呀,剛才隻是一時興起自言自語了兩句。對了許廳長,你剛才問我那幾個副組長會不會配合我們專案組工作,對吧!就我個人判斷,他們沒有拒絕與我們合作的理由,這些人都是官場老手了,知道不可能出現天上掉餡餅的事兒,我們都把相關檔案拿到他們麵前了,他們要不查下去,就彆想再從我們這裡獲得有關案件的任何信息,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這趟專案組之行,他們算是白來了,回去原單位也交不了差,這要是萬一,我們要把案子給漂亮的破了,在破案報告上提都不提這些單位一筆,那你覺得省委省政府的主要領導會怎麼看待他們?他們自己的仕途今後會怎樣,我是猜不到的,不過我敢肯定,明年他們這些省直屬單位想再申請點什麼專項資金的,指定沒戲。所以我覺得,在不影響他們自己利益的情況下,他們不但會配合我們工作,還會非常努力的想做出一些成績出來。我們就等著這些領導幫我們把送給他們的小羊羔養肥吧!”聽到徐總隊長提到了養羊羔,劉局長想起之前自己給許副廳長單獨彙報時,講過有關商人飼養羊羔的理論。
看來,許副廳長和徐總隊長的私人關係不一般啊!
見到徐總隊長說得頭頭是道,許副廳長心情大好,笑著誇道:“還是你小子滑頭,腦子轉得快,哈哈哈!”
“許廳長,你誇人能不能好好誇?這話聽著,我怎麼這麼難受啊?”徐總隊長皺著一張苦瓜臉說道。
徐總隊長的話引起辦公室裡其他人的一陣笑聲。
“劉局長,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的?我想聽聽你的分析。”通過這幾次的接觸,許副廳長對劉局長的好感直線上升,總覺得他能給自己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
劉局長沒有想到,許副廳長會點名要聽他的分析。一時間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不過,他很快便調整了狀態,略一思索,便開口說道:“我非常讚同徐總隊長的分析,那些副組長們一定會使出渾身解數,把他們手裡掌握到的線索資料徹底查穿,確實有可能會查出一些我們沒有察覺到或者忽略的東西。不過,要讓他們把查出來東西為我們所用,可能還需要多和他們做做工作。”
“這話怎麼說?如果他們不把偵查的成果和我們共享,我們就不會再提供新的線索給他們了,失去了新的線索來源,他們的工作也沒有辦法繼續開展下去,這不正是你之前提到的養羊計劃嗎?”許副廳長疑惑的問道。
“這方麵確實有我的失誤,當時考慮得不是很全麵。所謂的養羊計劃針對的是商人和零散農戶之間的合作關係,而那些副組長可不是好打交道的農戶,他們有可能是精明的村長、大隊長,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把自己養肥的羊賣個好價錢,要和他們打好交道,需要我們從長計議。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樣無論價格如何,他們都必須要把羊賣給我們,而不管他開價多少,最終我們也必須要把羊買過來,如何找到中間的平衡點,就需要許廳長您來定奪了。”劉局長將自己的想法全盤托出。
聽完劉局長的分析,許副廳長不知不覺就皺起了眉頭。
看來,找到這個平衡點才是保證專案組正常運轉的關鍵之處。
可是,這個平衡點卻不是那麼好找的,讓步太多,公安機關這邊會出現很多不可預知的風險;讓步太少,其他副組長多半會撂挑子,影響整個專案組的案件團結,要找到合適的平衡點是非常考驗一個領導人的領導藝術的。
一想到這裡麵的各個環節,許副廳長立刻就犯起愁來。
辦公室裡的其他人看著愁眉苦臉的許副廳長,大家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來解決這個難題,隻能坐在辦公室裡悶頭抽煙。
不管結果如何,省廳專案組也算是邁出了和各部門協同配合的第一步。
一家無名的小網吧,謝沐風開了一台電腦,正在那裡奮筆疾書著。
他要把和刀疤之間的事,毛斌安排的網絡專家小組,以及就這兩天就要召開的渤海市地下產業經濟聯係會,向家裡做了個通報,同時也談及了自己對這三件事情的一些看法,希望家裡麵能夠通過這些事情,儘快揪出幕後的操縱者,他也好早一點得到解脫。
謝沐風想快點結束特勤生活,倒不是因為他害怕自己的人身受到什麼傷害!而是這幾天遇到的種種事情,讓他內心突然感覺到一絲久違的衝動。
特彆是在昨晚踹翻刀疤的那一刻,他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兩拍,當時的他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通過調整呼吸控製住了心率。
這一次情緒的突然變化雖然很快就被謝沐風控製下來了,但這也給他的內心敲響了一次警鐘,如果再在這種特殊的環境呆下去,他擔心被壓製在內心深處的那股戾氣會在未來的某一時刻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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