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牙隻聽到砰的一聲,就看到謝沐風一拳砸在了機場大門旁的裝飾牆上,彆看這裝飾牆挺漂亮的,可一點都不抗揍,牆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拳印。
暴牙怕機場的工作人員來找他們的麻煩,隻能一邊勸說著,一邊將謝沐風拉著朝地下停車場走去。
當兩人再次回到轎車上時,謝沐風終於忍不住的開罵起來。
“他奶奶的,這他媽都是些什麼人呐!都沒一個是正常的嗎?我不管了,他們愛乾嘛乾嘛,咱們現在就開車回家,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他媽的,全是一些神經病!”謝沐風就一樣一直在車裡大聲的咒罵著。
看到謝沐風失控後的狀態,一旁的暴牙將頭扭向了窗外,大口大口的呼吸,強行忍住心中的笑意。因為他突然想起從前,謝沐風在彆人的心裡,好像和神經病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
罵了有十幾分鐘,謝沐風仿佛是罵累了,乾脆閉起了眼睛,雙手抱於胸前,靠坐在座椅上生著悶氣。
見到謝沐風冷靜下來,暴牙才開口說道:“強哥,要不你把他們的電話號碼給我,讓我來聯係他們,聯係好後,我再向你彙報情況?”
謝沐風的嘴裡喘著粗氣,沒有回答暴牙的問題。
暴牙想到,謝沐風剛剛才說了不去管他們了,如果現在就答應自己的建議,那不是當麵扇他的臉嗎!
雖然謝沐風還很年輕,但作為代理人,該有的脾氣還是得有,該給的麵子還是得給。
於是,他就當作謝沐風已經默認了,伸手拿過謝沐風的手機,翻找到剛剛撥出去的一個陌生號碼。
他用自己的手機按下了那串數字。
很快,便有人接聽起了電話。
“喂。”青年男子打了聲招呼。
“請問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打算去哪裡?”暴牙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們在地鐵上,準備去威爾斯大酒店開房。”青年男子回答道。
“行,你們開好房後把房號發到我的手機裡,我們一會來找你們碰麵。”暴牙連忙說道,他也害怕對方突然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果然,就在暴牙說完最後一個字時,電話裡便傳來了一陣忙音。
暴牙的眉頭挑了挑,他終於體會到了謝沐風之前的心情。
一旁的謝沐風微微睜開了眼睛,眼光瞟向了一旁的暴牙。
暴牙覺察到謝沐風看過來的異樣眼神,為了不讓自己尷尬,他又對著電話裡叮囑了幾句,還將電話從耳朵旁移開。
“裝什麼裝?你不知道通話結束後,手機屏幕會亮起來嗎?”謝沐風冷笑著說道。
暴牙的臉微微一紅,沒有接著謝沐風的話題往下說,他轉移話題說道:“那個領頭的青年說他們現在在地鐵上,準備去威爾斯大酒店開房住下來。”
“臥槽!這些人是不是真有病,毛斌再三叮囑要他們過來以後來低調一點,找一些地處偏遠的掩人耳目的地方居住,他們倒好,直接去了省會最高檔的幾家酒店之一開房入戶,還真他媽的低調啊!”謝沐風怒氣衝衝的冷嘲熱諷道。
看著謝沐風像一個小怨婦一樣不停的嘮叨著,暴牙隻能將頭又望向了窗外。
滴滴,暴牙的手機短信提示音響了起來,暴牙拿起手機一看,是之前那個領頭人發來的威爾斯大酒店的房號。
大概過了有半個多小時,謝沐風他們才乘坐著轎車趕到了威爾士大酒店。
按照短信發來的房號,謝沐風和暴牙來到了威爾士大酒店1703號房間。
咚咚咚,暴牙走上前敲響了房門。
“是誰?”房間裡傳來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這個聲音和之前與謝沐風他們通話的聲音明顯是來自同一個人。
“我們是毛斌毛經理叫來接你們的,我叫鐘小軍。”暴牙開口回答道。
“我不認識你,你走吧!”青年人直接說道。
隨後,謝沐風兩人便聽到房間內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臥槽!”謝沐風忍不住的爆出了一句粗話,擼起袖子抬起腳便打算上去踢門。
暴牙好不容易從後麵抱住了謝沐風的腰,將他攔了下來。
他將謝沐風拖拽到了過道的另外一邊,然後又回到1703的房門前,咚咚咚的敲了起來。
“是誰?”房間裡又傳出剛才那個青年的聲音。
“我是鐘小軍,是王強的屬下,是王強叫我過來接待你們的。”暴牙一口氣迅速的把自己的身份介紹清楚,同時也說明了來意。
隻聽到房門發出哢哢兩聲解鎖的聲音,1703的房門緩緩從裡麵打開。
站在門後的是一個足有200多斤,身高不足一米六的邋遢青年。
為什麼要說他邋遢呢?
這個男人的頭發因為長時間沒有打理都已經開始打結了,滿臉的各種顏色的不知名的痘痘交叉的長在一起,胡子沒有規律的長在兩腮和嘴唇的周圍,他的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夾克,因為夾克是黑色的,所以看上去還算比較正常,但朝著夾克的衣領、袖口看去,就能看到一層厚厚的汗漬和油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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