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個乖乖，這還兩個小時不到就入侵了這麼多手機了？這個超級軟件真他媽的厲害！”徐平華連連咋舌道。
“被入侵的移動終端不一定全是手機，電腦、平板都是超級軟件入侵的對象，不過手機能在裡麵占到一半以上的比例，其次就是電腦，有少部分是平板！”之前大聲彙報的專家民警解釋道。
“那也已經很厲害了！”徐平華給許誌平、任愛民、劉國安三人發了一圈煙，悻悻的說道。
“已經收集到這麼多完整的銀行卡信息，為什麼資金轉移程序卻遲遲沒有被激活？崔建華他們到底在等什麼？是不是還有什麼不能為人知的陰謀？”任愛民開口問道。
“應該不是有彆的什麼陰謀，我認為他們之所以這樣做，隻不過是為了儘量推遲被公安機關發現的時間。試想一下，短時間內有大規模的群眾突然集中報案，公安機關很快就會掌握到這個情況，並且組織大量警力開始調查此事。如果驚動了省廳或者是公安部，有了上層領導的關注，公安機關很快就能夠斬斷資金轉移的各個渠道。想要獲得利益最大化，崔建華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在短時間內將超級軟件擴散出去，入侵足夠多的終端設備，等達到一個數量級後再開始收割，到時候就算我們在短時間內斬斷了資金轉移渠道，也會有大量資金不可避免的被他們轉移走了。”劉國安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說崔建華他們會等到超級軟件覆蓋了全中國的移動終端之後，才會啟動資金轉移程序嗎？這樣一來的話，咱們之前在超級軟件裡麵設定的那個9000萬的隱藏程序不就沒啥用了嗎？當時之所以要設定這個隱藏程序，就是擔心崔建華他們發現資金並沒有按照他們所預想的渠道轉移，而掐斷超級軟件的傳播途徑抹掉相關證據。既然他不會在短時間內啟動資金轉移程序，那個隱藏程序咱們完全沒有必要設定了啊。”任愛民繼續問道。
“你這就是明顯的馬後炮！在崔建華正式啟動超級軟件之前，誰又能猜得透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之所以要設定這個隱藏程序也無非就是上了一個保險而已。”徐平華伸手指著任愛民笑著說道。從他臉上的表情看得出，他現在的心情還不錯！
“我認為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你們還記得一號和我們見麵時說的那句話嗎？不管超級軟件啟動計劃是否成功，這都會成為顛覆凱旋集團的一枚棋子。換句話來說，就算我們這次資金轉移任務失敗，被詐騙的資金仍然轉移到了毛斌的賬戶，看一號的樣子，他應該是有辦法利用這件事把凱旋集團地下產業經濟攪得天翻地覆。但如果我們的任務成功了呢？資金最後沒有轉移到毛斌的賬戶，一號又有什麼底牌來撬動凱旋集團這個巨無霸？”劉國安吸一口香煙後繼續說道：“這個問題我想了好久也沒想明白，剛才聽到你們提起了9000萬這個數字時，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你們覺得有沒有這種可能！就算詐騙資金被我們管控住了，一號也能以此為由把這這個屎盆子扣到毛斌的頭上，讓毛斌百口莫辯，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自己的嫌疑，一號也能以此為借口大鬨一番！”
“你認為一號在知道超級軟件裡麵有隱藏程序時就已經想到了這一步？這不可能吧，他畢竟還是一個20出頭的青年，哪裡能做到如此有城府！我覺得這一切不過是巧合而已！”許誌平露出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劉國安猶猶豫豫了半天，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許廳長，我認為並不是在一號知道有隱藏程序後才冒出了這個想法，而是當他得知有超級軟件這個東西時心裡就應該有了計劃。又或者，又或者是在第一次與毛斌接觸時，他就已經在琢磨著怎麼利用毛斌來撬動凱旋集團了。”劉國安說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非常吃驚的大膽猜測。
“你是在開玩笑吧？這絕對不可能，毛斌接觸一號不過是想借他的身份把渤海市作為一塊發展第三產業灰色經濟的實驗田而已。退一萬步來講，就算要利用渤海市來達到他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他要利用的也應該是崔建華這個渤海市地下產業經濟的實際掌控人。一號對於毛斌來說，能起到的作用並不大，既然知道自己不會被毛斌重用，一號又怎麼可能在那時候就會萌生利用毛斌這個關鍵人物來撬動凱旋集團的想法？”任愛民打死也不相信，一個剛參加工作的毛頭小子會是如此深謀遠慮的人。
真要是那樣，這個年輕人就太可怕了。
“任局長，你還記得當時一號說的那些事嗎？”劉國安盯著任愛民的眼睛問道。
“哪些事？”任愛民疑惑的問道。
“毛文清和陳新俊發生爭鬥的始因，被重新點燃鬥誌的崔建華。”劉國安提醒道。
有了劉國安的提醒，任愛民突然想起謝沐風在天友大酒店說過的那些話。
“是我在他們之間不斷周旋，是我讓他們看到了翻身的機會，看到了發財的希望，看到了那飄渺無形卻足夠吸引人的未來！是我親手點燃了他們心中那一團被稱之為欲望的火焰。”
謝沐風平淡的語氣忽然在任愛民的腦海中響起，這讓任愛民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瞬間覺得辦公室裡的溫度下降了兩三度，脖子後麵冒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你那麼一提醒，我覺得還真有這個可能！”任愛民縮了縮脖子說道。
“胡鬨，你們還真以為他是諸葛亮能掐會算嗎？都彆在那裡胡亂猜測了！有這點時間和精力還不如多關心一下現在超級軟件的運轉狀況！”許誌平給討論謝沐風的話題畫上了一個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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