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著不說話,總歸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看著麵前這三隻老狐狸都不主動說話,許誌平就準備開始點將,第1個點的自然是徐平華了。
當許誌平的眼睛看向徐平華的時候,徐平華就意識到自己可能要被點名發言了。
也不等許誌平開口,徐平華就主動掐滅了手裡的煙。
“既然上麵的領導要咱們繼續深挖線索,那咱們就按照領導的指示精神做就行了唄!這事兒我看就沒啥好討論的。”徐平華裝作自己沒有看出來領導的批示有什麼問題,故意這麼說道。
任愛民沒能沉住氣,他以為徐平華是真的沒看出來什麼問題,於是接著說:“咱們把凱旋集團幕後的主事者胡邦國都給查出來了,還要怎麼深挖線索?胡邦國是省商務部辦公室主任退下來的正廳級乾部,雖然他現在已經不在體製內了,但他的影響力還在,咱們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算是超額完成了上麵領導下達的任務,我覺得已經沒有繼續調查下去的必要。所以我認為,專案組現在就應該開始收網,距離春節還有10天的時間,咱們要趁著這個時間把凱旋集團及其背後的犯罪分子一網打儘。”
見任愛民否定了他的話,徐平華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說:“我認為任組長說得確實沒錯,凱旋集團的案子已經徹底查透了,再繼續深挖線索下去,那就是在浪費我們警方的資源,我們應該儘快收網,把那些犯罪分子全部逮捕起來,通通送到檢察院起訴,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還東南省老百姓一個太平盛世。”
徐平華說得振振有詞,如果不是知道他肚子裡的花花腸子多,許誌平或許還真的就信了他的鬼話。
正當大家以為徐平華支持任愛民的建議時,他卻又突然補充道:“不過我好像記得,咱們在成立省廳專案組的前期,對於隱藏在凱旋集團幕後的神秘人的身份進行了好幾次的探討和分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我們一致認定那個神秘人有可能是……。”
說到這裡徐平華立即收聲,伸出左手食指指了指頭上的天花板。
徐平華的這個動作大家都清楚是什麼意思。
之前他們確實討論過,認為凱旋集團背後的那個神秘人很有可能是省委省政府現任的某一位大領導,更有可能是現任的常委之一。
畢竟,想要控製像凱旋集團這麼大體量的企業,一般的人根本就沒這麼大的本事。
後來,他們還從上級領導的隻字片語中得知,躲在凱旋集團背後那個神秘人讓那些省領導都忌憚不已。
結合這些因素綜合考慮,才有了他們之前的判斷。
“大家想一想,一個市值上千億,年營收800多億的集團公司,是一個早就退下來的正廳級領導玩得轉的嗎?”說到這裡,徐平華把頭轉向了許誌平,一臉賤兮兮的開口問:“許廳長,您也是一位正廳級的領導乾部,咱們就彆說退休之後的事了,就說現在的您,能操縱像凱旋集團這種體量的大型公司嗎?雖然你們都是正廳級乾部,可您作為省公安廳常務副廳長,手裡握著的權利比胡邦國那個省商務部辦公室主任大多了!”
許誌平沒想到徐平華突然把話題轉到了他的身上,他有些惱怒的說:“你這是在胡說什麼!我又不懂做生意,怎麼能拿我來和胡邦國做比較呢!”
見許誌平有些生氣,徐平華連忙解釋道:“許廳長你先彆生氣嘛!我也不是故意要拿你來做比較的,我們在座的就您是正廳級乾部,不拿你做比較拿誰做比較啊!我們三個都還是縣級領導呢!”
徐平華借著分析案情的機會向許誌平說了自己還是縣級乾部的事實,這明擺著就是在向許誌平討要官職呢。
許誌平也聽到最近有風聲在傳,徐平華要下放到某個市州去當公安局局長的消息了,
許誌平雖然無權決定這件事,但他在黨委會上有發言權,作為省公安廳常務副廳長,許誌平想要促成這件事也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
不過這個時候,許誌平沒有功夫和徐平華玩這些小心思,他直接催促道:“你小子彆在我麵前賣慘了,有什麼話就一軲轆的把它講完,彆東拉西扯的沒個正形。”
聽到許誌平這麼說,徐平華知道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於是也不在這件事上過多的糾纏,直接講出了自己對於這件事的看法。
“我覺得我們之前的分析沒有問題,凱旋集團背後的那個人一定是個大人物,一個退了好多年的正廳級領導不可能撐起這麼大的攤子,而且,根據特勤1號反饋回來的消息,除了凱旋集團,那個神秘人還掌控著好幾家和凱旋集團體量差不多的大型公司。所以我認為,劉書記之所以要我們繼續深挖線索固定證據,大概率是猜到幕後黑手的身份,認定我們現在逮住的胡邦國並不是真正的主事者,因此才會在快要收網的時候給我們下達了一個這樣的命令。”
“嗯!徐組長說得有些道理。可下一步咱們要怎麼做?距離領導下達的收網時間隻有不到10天了,我們現在逮到的最大的一條魚就隻有胡邦國,既然他不是領導們認為的主事者,那我們要通過什麼方式才能抓住那個真正的主事者呢?”剛才還建議提前收網的任愛民,在聽了徐平華的一番分析後,對於提前收網這件事隻字不提。
“這我就不知道了!咱們省廳專案組成立也就兩三個月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查到現在這種地步已經算是出乎意料了,好多經濟案件一查就是一兩年,甚至查了三四年的也不少見。能查出那個幕後黑手咱們就認認真真的查,到了收網的時候,實在是查不出來,該收網還是得收網。”徐平華攤了攤手,對於如何抓住幕後的主使者,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我們想要從外部獲取線索找到證據確實非常困難。現在的凱旋集團就如同一顆生雞蛋,雖然整個集團公司的內部管理和經營模式存在嚴重的隱患,就像是蛋黃和蛋清一樣非常脆弱,可是它外麵還包裹著一層厚厚的蛋殼,將裡麵的蛋黃和蛋清牢牢的保護起來了,這才形成了一種看似平衡的狀態。”許久沒有發言的劉國安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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