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沐風沒有理會張老板,而是又拿起手裡的酒瓶嘗試著喝了一小口。
“這玩意兒真的是酒?”謝沐風皺著眉,實在是咽不下去,最後隻能頭一歪,將嘴裡的酒吐進了腳下的垃圾桶。
咖啡廳的服務員原本是打算過來打掃衛生的,可看到兩邊劍拔弩張的樣子後卻遲遲不敢上前,隻得去找經理報告這件事。
咖啡廳裡還有另外一撥人蠢蠢欲動,但在他們看到漆光華阻止的眼神後,又坐回到了座位上,不過眼睛卻一直注視著漆光華的方向。
見到謝沐風依舊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張老板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火氣騰的一下又冒了起來。
“混小子,你彆給臉不要臉,真要把我惹毛了,我保證讓你沒法在渤海市繼續待下去。”張老板惡狠狠的說。
聽到張老板的恐嚇,謝沐風這才懶洋洋的抬起眼皮看向對方。
“你要讓我沒法在渤海市待下去?你確定你能辦到?”
“哼!”張老板鼻子裡重重的哼了一聲,雙手背負在身後,一副睥睨天下的樣子。
謝沐風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出去。
見到謝沐風的舉動,張老板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這小子終於忍不住要給家長打電話了嗎!嗬嗬嗬,隻要知道了對方的底細,這事兒就好辦了。”
在渤海市這個圈子裡,張老板自認為還是有點臉麵的,無論對方是誰,多多少少都會賣他一個麵子,最次也要讓謝沐風給他賠禮道歉。
“暴牙哥,你認識一個姓張的,搞煙酒外貿的老板嗎?50來歲,長得有點胖,對了,頭上還有點禿頂……。”謝沐風的眼睛在張老板的身上不停的打量著,對電話裡的人描述著對方的外貌特征。
張老板知道謝沐風是在向電話裡麵的人描述自己的外貌,但聽到謝沐風對他的描述,他臉上的肥肉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
“強哥,你說的人是張全貴吧!這個老小子喜歡抽煙,滿嘴的黃牙,圈子裡的人都叫他大黃牙!”鐘小軍笑著說道。
“哦!應該是他吧!”謝沐風看著張老板滿嘴的黃牙,基本確定對方就是張全貴。
“怎麼了強哥!聽你這語氣,是不是那老小子把你給得罪了?”聽出謝沐風的語氣不太對勁,鐘小軍沉聲問道。
“他說他要讓我沒法在渤海市繼續待下去。”說著,謝沐風還一臉古怪的看向了張全貴。
“我擦!他敢這麼對你說話?”鐘小軍在電話那頭炸毛道。
“你能辦了他嗎?要是不方便我就給崔爺說一聲。”謝沐風懶得說那麼多的廢話,待會兒還有正事要辦呢,他沒功夫在這麼個小事兒上耽誤時間。
“我當然能辦啦!咱們就不用去打攪崔爺了。他不就是搞了個賣假煙假酒的外貿公司嗎!最遲明天我就讓他滾出渤海市。”鐘小軍信誓旦旦的說。
“行!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吧!”
“你那邊需要我打聲招呼嗎?”
謝沐風準備掛掉電話的時候,鐘小軍又小心翼翼的補充了一句。
他想著,既然謝沐風這時候給他打這通電話,那就說明謝沐風和張全貴已經對付上了,鐘小軍是出於擔心謝沐風吃虧的考慮才會有這麼一問。
之所以不直接安排人過來幫忙,他也是有所顧慮的。
對於謝沐風的戰鬥力,鐘小軍十分清楚,至於謝沐風的性格,他更加清楚。
如果自己不提前問清楚就貿然出手,很有可能打擾了謝沐風裝逼的興致。
“不用了,我這裡就是些小場麵!我自己來處理就行了。”
果然,正如鐘小軍所料,謝沐風拒絕了他出手幫忙的提議。
掛掉電話後,謝沐風再次看向站在對麵的張全貴,發現對方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很是不自然。
“小兄弟!你剛才提到的崔爺,不、不會是那個崔爺吧!還有兄弟,你電話裡叫的暴牙哥,是不是鐘小軍鐘老板啊?”這時的張權貴像是喝了醉酒似的滿臉通紅,好不容易才吞吞吐吐的把想要說的話講了出來。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謝沐風語氣輕佻的說道。
張全貴這時候可顧不上謝沐風的態度有多麼惡劣,他隻在乎謝沐風口中提到的暴牙和崔爺到底是誰。
如果真是他所知道的那個暴牙和崔爺,彆說謝沐風現在的態度有多麼惡劣了,就算是謝沐風朝著他的臉上吐一口痰,他也隻能笑著用手把痰抹掉,順便還要奉承一句:這口痰吐得真準!
“兄弟啊,這都是誤會!哈哈哈。”張全貴伸手把站在他麵前的保鏢一把拉開,微弓著腰笑嗬嗬的衝著謝沐風說道。
張全貴最終還是認慫了,他不敢賭,也不能賭。
如果賭輸了,他失去的將是在渤海市的所有產業,說不定還會有牢獄之災。
如果他還是一個30多歲的青年人,說不定還有翻身的機會,可他現在已經是50好幾的人了,真要在這裡翻了船,他將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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