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葉皺眉,百花莊不都是抓好看的女童的嗎?
怎麼還,難不成,百花莊現在連男孩子的主意都打上了……
蘭葉不自覺的瞥了一眼唇紅齒白的韞兒,這才驚覺,五歲的小娃,若是穿上女裝,或許比女童還要嬌嫩。
再加之百花莊慣來都是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折磨孩子。
她不敢想,若是韞兒落到了他們手裡,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蘭葉的拳頭緊了又緊,“小姐,他們簡直太可恨了。”
“早知道,奴婢就該宰了天香那狗東西。”
話是這樣說,可在場的他們都清楚,小姐果斷的甩開他們是對的。
若是與之糾纏起來,他們在明,人家在暗,在加之人生地不熟的,肯定會處於下風。
沈意歡臉色鄭重的看了眼所有人,聲音不緊不慢的說道:
“百花莊的天香,童顏若可駐一般,常年以一張稚童臉在外行走,靠著她那張臉,幾乎是無往而不利。
這些年過去,不知道靠著這張臉欺騙了多少人。
早年間,我曾碰上過她一次,要不是我謹慎,也免不了在她手裡吃虧。
也是慶幸她那張臉變化不大,我今日才能將她認出來。”
“原來如此,這樣就說的通了,屬下就說,她那雙眼睛,與那張臉怎麼看怎麼不和諧。”
阿大說著,抖了抖身子,一陣惡寒!
在場的幾人也都是一臉凝重,白桃看了眼韞兒,“小姐,我們此行也算是公開的,百花莊能早早布局算計我們,會不會是有人借刀殺人?”
他們與百花莊毫無交集,他們無緣無故怎麼會貿然出手?
沈意歡搖搖頭,這種事情,很難說的清楚。
她瞥了一眼乖巧坐在一邊聽話的兒子,開口,
“韞兒,外麵有拐子,往後多待在娘的身邊,不許單獨出門,記住了嗎?”
“娘放心,兒子一定牢記娘的教誨。”韞兒點頭道。
沈意歡刻意沒有瞞著兒子,讓他聽了全程,也是讓他長記性,是教會他以後輕易不要對人釋放善意。。
“寶琴,你帶韞兒進去裡間休息吧!”
“是,小姐!”
待二人進了裡間的套房,沈意歡才壓低了聲音,“與我有過節的人就那幾個,請的動百花莊出馬,他們倒沒那麼大麵子。”
韓氏孩子夭折,宋父領了新歡進門,宋倩又是個懷有身孕的瘋子。
宋家的家底兒薄,可禁不住韓曼兒那般折騰。
以她對宋家銀錢的掌握,韓曼兒此時恐怕自顧不暇,根本沒有錢請百花莊出手對付她。
而沈家,她不信沈文淵這麼沒品,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她。
再說史氏,史耕讀被查之後,史家如驚恐之鳥,再加之又代家盯著,他們恐怕也沒機會搞小動作來算計她。
“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再有半個月的時間,我們就到了。
一旦到了揚州,他們就不敢再這麼猖獗了。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莫要讓人鑽了空子。”
“是,小姐!”
所有人都躬身應是。
沈意歡揮揮手,就讓他們退下了。
她自己一人,則是靠在榻上,仔細琢磨著,究竟是何人想要害她?
與此同時,船上隨行的人也將碼頭上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傳了信到了京城。
蕭暮宸看到來信時,簡直要給他氣消了。
“好啊,皇城碼頭登船,也有人敢這般算計她。”
這要不是他暗中安排了影衛隨行,都不知道打她主意的人這麼多。
“來人,去查百花莊,不留活口!”
左膀聞言,撲麵而來就是一陣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