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哪怕是給他們再多好處,他們背後還是會罵他,嫌棄他一無是處。
將來隻能回家賣茶葉,根本不能與他們一樣,靠著讀書,看著科舉走出一條路來。
憑什麼?
明明以前,他們沒有這麼嫌棄過他的!
接下來的半節課,白茗滿腦子都是將沈韞狠狠教訓一頓。
“上個月小考中成績,沈浮光當屬頭一名,你們好好向他學習,莫要貪玩虛度了歲月,若是再這般妄為,將來,有你們哭的時候。”
夫子丟下一句話,抬腳就出去了。
當夫子說上個月月考中了頭一名的又是沈韞時,白茗氣的臉都青了。
夫子前腳一離開,白茗喊上了平時與他關係好的幾個商戶子,將沈韞團團圍住。
“沈浮光,你得意什麼?”
“你不過是個沒爹的野種罷了,你以為你會讀書,就了不起了嗎?你若真有本事,你和我打一場?”
“白茗,你憑什麼這樣說浮光,你自己上課睡覺被夫子抓住,關浮光什麼事?”
蒲磊為沈韞打抱不平。
“嗬,你個棺材瓤子,也配跟我嗆聲?”
白茗一把推開蒲磊,“也難怪你們要好呢,一個沒爹的野種,一個睡棺材的棺材子,能玩到一起,倒是挺配的。”
蒲磊反手就推了回去,
“白茗,你看不起誰呢?做棺材生意咋了,這年頭,誰家不辦喪事呀?
我們家是做棺材生意的沒錯,可我們家不偷不搶,沒有害過人。
再說了,你得意什麼呀,到時候你爹死了,指不定還得上我們家訂棺材呢!”
“你敢咒我爹,蒲磊,我看你是不想在揚州混了吧?”
白茗指著他,“我就不明白了,他一個沒爹的野種,你這麼護著他做什麼?
就因為他是京城來的,你就上趕著是嗎?
我可聽說,她娘是做人外室的呢,這種人你也護著?”
“嘭!”
原本在整理書本的沈韞,聽到白茗竟然敢侮辱自己娘,想也不想,一拳就打在了他的嘴上。
“啊——”
白茗慘叫一聲,後退兩步撞在桌子上,疼的呲牙咧嘴。
“以後再敢說我娘一句,我打爛你的嘴!”
沈韞麵色沉沉警告他的樣子,將一眾同窗都震懾住了。
他們這些人裡,最大的今年都已經十七了,沈浮光是他們同窗中年齡最小的。
加上他平時客氣有禮,學問又好,他們平時還挺照顧他的。
唯有白茗,總與他過不去,但之前都是無傷大雅的。
沒成想,今日居然看到了這個小師弟打人。
更沒想到的是,他五歲多,居然能將九歲的白茗一拳打倒。
“你你彆過來!”
白茗捂著嘴,看到沈浮光往他這兒走來,嚇得支著身子往後挪了挪。
眼看沈浮光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白茗嚇得大哭起來,
“血,你都把我打出血了,你不準再過來。
嗚嗚嗚,娘,兒子要被人打死了,兒子都流血了。”
白茗沒想到好脾氣沈浮光會打他,更沒想到,他力氣這麼大。
“你這嘴怎麼就這麼臟呢?”
韞兒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我娘不是你能說的人,再跟你們說一遍,我雖然姓沈,但是我有爹,我爹正在西北保家衛國。
這話,我今日隻說一次,誰再敢拿我身世說我娘的閒話,我一定打爛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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