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月目光冷冽如霜,如風一般從田莊疾追而出。
他的身後,是訓練有素的暗衛,護在他身後。
四周是一片荒蕪的田地,雜草在風中瑟瑟發抖。
麵前是三百多來不知底細的黑衣人,本該謹慎的人,此時此刻,一想到他們居然出動幾百人隻為了抓走韞兒,男人的眼底便隻有殺意。
此刻沈意歡不在身邊,他再無任何顧忌,招招斃命。
“說出背後指使的人,可以留你們全屍。”
男人高坐馬背,居高臨下的望著對麵的黑衣人,神色自若。
“今日之事是誤會,告辭!”
領頭人看都沒敢看他一眼,拱了拱手就想跑路。
可奈何,男人今日追出來,就是為了要弄一個清楚明白,怎麼會輕易讓他們離開。
“既如此不識相,那便殺無赦!”
話音一落,數十名暗衛身輕如燕,流竄到黑衣人隊伍中。
與之廝殺起來。
刀光劍影交錯,喊殺聲震耳欲聾。
烈日滾燙,宸月俯身掠下馬背,身形如鬼魅,手中長劍揮舞,劍風淩厲,所到之處,黑衣人紛紛倒地。
而他身旁的暗衛們也毫不示弱,個個身姿矯健,行動敏捷。
今日召集來的,皆是高手中的高手。
對上黑衣人,他們如獵豹般迅猛,飛身向前,手中短刃直刺向黑衣人的要害,濺起的鮮血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醒目。
暗衛相互配合,一人掩護,一人出擊,默契十足。
將黑衣人打得措手不及,他們的身影在雜草間穿梭,帶起一陣塵土。
夾雜著被太陽暴曬後的血腥味。
男人手持長刀,抵擋著來自各方的攻擊,一刀下去,身邊就倒下一個黑衣人,腳下的土地被踩踏得坑窪窪。
黑衣人頻頻倒下,損傷近半,領頭人見狀,驚懼之下便想棄之逃竄。
宸月見狀,身形一閃,如離弦之箭般朝著領頭人衝去。
領頭人也絕非等閒之輩,揮舞著長刀,試圖抵擋宸月的進攻。
卻不想,他的花架子在宸月麵前,根本就不夠看。
一個隻是訓練出來的殺人工具,而宸月,則是從血海屍山的戰場上殺出來的,身經百戰的殺神。
黑衣人很快就落了下風。
一會兒的功夫,疾風驟起,天空黯然失色,雷鳴聲陣陣,狂風夾著沙石席卷而來。
勁風吹得兩人的衣衫烈烈作響。
宸月劍招變幻莫測,時而直刺,時而橫掃,黑衣領頭人幾乎應接不暇。
被宸月如逗鼠一樣戲耍了一番後,一個側身,避開了他的進攻,同時長劍一揮,砍傷了領頭人的手臂。
黑衣人本就不是宸月的對手,能堅持這麼一會兒已經是極限。
再加之胳膊受傷,動作遲緩滯後,宸月趁機一腳踢中他的膝蓋,使其跪倒在地。
下一瞬,宸月迅速上前,用劍抵住領頭人的咽喉,一把揪起領頭人的衣領,眼神中滿是殺意與威嚴。
四周的黑衣人見首領被俘,頓時亂了陣腳,暗衛則士氣大振,乘勝追擊,將黑衣人徹底擊潰。
暴雨如約而來,豆大的雨點打在臉上,發出劈啪聲。
幾乎是瞬間的功夫,地上的雨水就已經彙成了一道道水痕。
大雨肆意衝刷著這片血腥的戰場,血水與雨水交彙,在土地上劃開一道道淺紅色的小河。
宸月站在其中,身上的衣衫染滿鮮血,雨水順著袍子落在地上,滴答滴答的,全是血紅色。
暗衛們將剩下的人全部卸了下巴,等候主子的吩咐。
“說吧,誰指使你來,對她們母子不利的。”
領頭人緊緊抿著嘴巴,哪怕渾身已經抖的不像樣子,可還是沒有將他背後之人供出來。
“還挺有骨氣!”
男人冷笑著,用手裡的劍踮起他的下巴,“既然如此硬氣,那就去死吧!”
對上領頭人不甘的眼神,男人冷笑著,一劍削去他的耳朵。
“嗯~”
男人悶哼一聲,睜大了眼睛盯著地上的一隻耳朵。
明明是想要反抗的,可不知道為什麼,渾身就是沒有力氣,根本提不上氣。
“敢動她,嗬嗬,唯有死路一條!”
男人說著,利落的斬下了他的腦袋。
“我隻說一遍,若是有人想坦白的,可以留你一個全屍。”
男人將黑衣人的頭踢到了他們麵前,泥水混合著血水的腦袋,就像是泥球一樣,被隨意踢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