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兒,你怎麼傷成這樣了,究竟是誰呀,膽子這麼大?連你也敢動?”
宸夫人守在門口,不等他從馬車上下來,急急忙忙就跑過來了。
她隻知道宸月受傷了,卻不知道嚴不嚴重。
沈意歡扶著宸月的手一頓,目光探究的看著宸月,宸夫人這話什麼意思?
宸月故作沒看到她意味深長的眼神,掀開簾子看著蔣姨母,“母親,我沒事,那群賊人膽子確實大。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闖進書院的地界,還試圖傷了學生,幸好,書院抹學生們沒受傷。”
蔣姨母人精似的,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什麼意思。
立馬順勢過來扶他,“是啊,這些人膽子太大了,大白天就敢傷人,真是目無王法呀!”
她與沈意歡一左一右扶著宸月下來,看向宸月時眼裡的擔憂做不得假。
這讓心裡生了懷疑的沈意歡,又將那個念頭生生壓了下去。
她將明麵上的錢財轉給姨母,已經很不地道了,既然決定跟他在一起,那就再不能隨意懷疑宸月。
他們剛剛議親,宸月就受了傷,她回來時的路上,就已經做好了被宸夫人給臉色的準備。
卻不想,宸夫人打量著宸月的臉色看了一會兒,竟對另一邊的沈意歡表達了關心,
“幸虧傷的是宸兒,不是意意你啊!”
嗯?
沈意歡有些意外,等來的竟然不是指責?
她預料中宸夫人的反應,應該是罵她是災星,或者克夫什麼的。
畢竟,他們剛議親,宸月就受傷了,很多人都會將意外這麼甩鍋給女人。
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說話。
或許是沈意歡眼神太過直白,宸夫人挑眉看她,“怎麼?覺得我會罵你?”
沈意歡點點頭,“按常理來說,您應該罵我一頓。”
“我要是敢說你一個不好,我這傻兒子得心疼死。
再說了,男人嘛,風裡來雨裡去的,受點傷多正常啊!”
蔣父就是將軍,時不時身上就會掛點彩。
蔣勝身上的淤青傷口更是家常便飯,她一眼就看出來,這小子身上的傷多半是自導自演。
起碼,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這麼重。
也就是沈意歡,被他唬弄著,還攙扶著他。
要她說,宸兒這身子指定是半點事兒沒有,甚至還能打死一頭牛。
沈意歡被她一句話,說的麵色通紅,手也不自覺的從宸月胳膊上鬆開。
“讓您笑話了,宸夫人,宸月就交給您了,我先告辭了!”
蔣姨母瞥了眼自己的兒子,笑著點頭,“也好,照顧宸兒這個傷員,你也累著了,快回去休息休息。
回去了好好休息幾天,後頭啊,還有你忙的時候呢。”
這話,便是告訴沈意歡,她與宸月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
“是,您辛苦了!”沈意歡福了福身,看都沒看宸月一眼,就轉身朝著沈家走去。
蔣姨母看著自己望眼欲穿的“兒子”,戳了戳他的傷口,“嘶~母親,你做什麼?”
“咳~那個,我沒想到你胳膊上是真的傷口。”
“傷口還能有假啊!”
宸月目光望著沈意歡消失的方向,心說意意回去了,他正好將那些圖謀不軌的雜碎們收拾了。
腦子裡想著事情,便嘴快的接了一句。
卻不想,蔣姨母臉色不自然的看向一邊,岔開話題,道:“咳,宸兒,快進去吧,裡頭有人在等你。”
聽到蔣姨母的話,宸月點頭應了聲,說了句“好”,抬腳就往家裡走去。
呼~
蔣姨母暗自舒了口氣,心說幸虧宸兒他沒問。
不然,她老臉就丟儘了。
都怪那個老東西,長的跟木頭精似的,誰知道花花腸子那麼多。
裝受傷來騙她。
還一騙一個準兒。
另一邊,沈意歡回家剛換了一身衣裳,蘇母就領著兒子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