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點頭,“母後,那您好好休息,一有北臨的消息,兒子一定第一時間給您送來。”
“好好好,你快去吧!”
太後擺擺手,讓他去忙。
皇上歎了口氣起身,又對慈寧宮的宮婢們說道:“仔細照顧著太後,若母後身子有什麼不測,朕唯你們是問。”
“奴婢遵命!”
“母後,朕改日再來看你!”
“好,你快去!”
太後虛弱的笑笑,示意他趕緊去。
皇上點點頭,提起衣擺急匆匆的出了慈寧宮。
“奴婢恭送皇上!”
皇上一出門,臉色便沉了下來。
母後這裡,他一直讓人瞞著,卻不想,居然有人敢陽奉陰違。
將北臨被困的消息傳到了母後耳朵裡,他身邊,可容不得吃裡扒外的東西。
“李德全,查,是誰走漏了風聲,惹的母後一病不起,無論何人,一律杖斃!”
李德全承受著皇上滔天的怒火,連忙低頭應了句“奴才遵旨”,便隨皇上去了養心殿。
他們身後的慈寧宮裡,太後看著皇帝走遠的背影,不緊不慢的坐起了身子,擦乾了眼淚。
而後,就那麼失神的看著皇上出去的方向,許久以後,才緩緩回神,道:
“英娥,你說宸兒被困於北臨,究竟是金國與北狄狼子野心,聯手要至他於死地?
還是說,金國與北狄隻是借口,而這背後另有推手,想要置我兒於死地,為太子清路?”
太後這話,嚇得英娥麵色慘白,連忙跪在地上,四下看了眼後,才顫著聲兒說道:“娘娘,您慎言呐!”
“哼,慎言,哀家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太後冷哼一聲,又靠了回去。
英娥看她臉色陰沉的厲害,連忙寬慰道:
“奴婢知道娘娘您擔心王爺,惦記王爺的安危,可是您要也得小心,畢竟隔牆有耳啊!
這話傳到皇上的耳朵裡,不是憑白傷了您母子之間的情分嘛!”
“哼,隔牆有耳!”太後歪頭看著英娥,眼尾上挑著。
嘴角溢出一抹冷笑,“我的宸兒,可不光是長了一張好臉,他還練就了一身本事。曾經鮮衣怒馬的少年,十五歲便可取了金國王子的項上人頭。
一舉殺到金國王府,逼的金國老國王,不得不俯首稱臣。
那個時候的他,年紀小,經驗尚且不足,全憑一腔孤勇與對兄長的孺慕之心,就能將金國勇士打趴下,該是何等的威風八麵。”
“如今的宸兒,他可不是十五歲的少年了,他是打了無數次勝仗,且有著十年戰事經驗的北臨王。
無論是年紀,還是謀略,都是一個男人最鼎盛的時期。
區區金國與北狄的烏合之眾,就能嚇的我兒向京城求救?”
“嗬,這話,彆人信,哀家可不信!”
太後歪頭打量著保養得滑嫩的手指上,綠色的帝王綠的翡翠戒指,淡淡出聲,“哀家這一生,從一雙鮮嫩如豆腐的青蔥玉手,到後來手上染血無數。
哀家送了太多攔路石去見閻王,哀家從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那些酸儒文人在意的身後名,哀家可不在意。
哀家隻想讓我的宸兒活著,一生肆意瀟灑的活著,若是有人膽敢將他逼死在北臨,哀家就是咬也要咬死那人。”
太後說完,目光落在英娥身上,“你且看著吧,這京城裡出去的,到底是人,還是那催命的惡鬼,哀家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啦!”
太後說完,眼底漫過一絲銳利。
她就這麼兩個命根子了,她就是貪心,就是魚與熊掌要兼得,她的兒子,兩個都想好好的壽終正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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