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如柳絮般紛紛揚揚地飄落,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染成白色。
這一場雪,斷斷續續地下了七八天,像是老天爺的惡作劇一般。
終於,天空放晴,但時間已經悄然臨近臘月的尾聲。
常言道“下雪不冷化雪冷。”
儘管雪停了,可外麵的天氣卻寒冷異常,讓人感覺仿佛連水都會被凍結成冰。
這種嚴寒迫使人不敢輕易踏出家門,生怕被刺骨的寒風侵襲。
在海棠苑的暖房內,沈意歡靜靜地坐在一旁的貴妃軟榻上,手中捧著小多送來的信件仔細閱讀。
與此同時,一雙可愛的兒女正坐在火炕上,專注於棋盤之上,你來我往地下著棋。
然而,不知為何,汐兒的棋藝實在令人忍俊不禁。
每次哥哥走一步棋,她總是猶豫不決,甚至需要思考三步才能落下一子。
不僅如此,她還偷偷摸摸地把哥哥的棋子挪動到她期望的位置上。
韞兒看著妹妹那副認真又狡黠的模樣,無奈地搖搖頭。
妹妹於棋一道上,真的是毫無天賦!
“哥哥,你輸了!”
“我們再來!”
汐兒自信滿滿的看了眼哥哥,仿佛是在等著他誇自己厲害。
“好,再來,這是最後一局了,你可要好好下呀!”韞兒深吸一口氣,心說就這一局了,等妹妹贏了以後,他得找個借口回吟風樓去。
不然,他怕是要被妹妹捉弄的沒了脾氣!
“那當然了,汐兒最歡跟哥哥下棋了,怎麼會不好好跟哥哥下!”
汐兒鼓著大眼睛嘟著小嘴,似乎不滿哥哥這樣說話。
“好好好,哥哥剛剛說錯了,好了吧?”
韞兒無聲搖搖頭,真是敗給他了!
“小姐,小多信裡都說了些什麼?她跟錢伯是不是要回來過年了?”
蘭葉與白桃手裡拿著絲線在劈,待沈意歡放下信後,她有些好奇的問。
好久沒見小多跟錢伯了,還怪想他們的。
“是啊小姐,小多她有沒有提回來過年的事情啊。”
白桃也停住手裡的動作,問。
沈意歡對上他們期待的眼神,搖搖頭,“怕是要讓你們失望了!”
“小多說,她跟錢伯在南邊兒過完年,等京城裡暖和了,就回來了!
這個時候趕路回來,路上不好走不說,人還受罪。
反正過完年,咱們也還在京城,等小多回來了,你們有的是時間一起說話。”
“小姐說的是!”
兩人一想也是,反正小姐在王府,上頭在沒有彆人,小多跟錢伯來了,他們也可以一起說說話什麼的。
“對了小姐,蘇府的管家讓人傳了話,說是夫人已經開始用祛疤膏了。
讓奴婢轉告小姐,叫您不要擔心。
奴婢琢磨著,估計用不了多久,她臉上的那個痂就能掉了,等那快痂一掉,再輔以祛疤膏厚塗,夫人臉上一定不會留下痕跡的。”
蘭葉突然想起蘇家派人遞來的話,便一五一十的跟沈意歡說了。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那些祛疤膏都是宮裡送來的,給宮裡的娘娘們用過的東西,效果自然比旁的好上太多。
夫人若是養好了臉,再稍加打扮,一定不比京城裡的小姐們差的。”
白桃像是程雪笑起來的樣子,插嘴說了一句
其實程雪算得上是清秀。
隻不過是蘇瑾太過俊美,兩人在一起時,總襯的程雪有些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