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廣寒的這套說辭謝雲奎沒有絲毫喜意,廣寒的冷漠讓他寒了心,想自己對他廣寒忠心耿耿如同一條忠犬,沒想到到頭來隻是換來一塊敷衍了事的大餅,真是讓人不寒而栗。
心頭雖是如此想謝雲奎卻不敢表現在臉上,他臉上帶著無比感激的神色對廣寒說道:“多謝主人賜寶,屬下肝腦塗地也難以報主人之恩德!”
“哎~莫要這般生分,我們雖說是主仆其實是兄弟,你且在忍耐些時日,到時候我與你一同誅殺了邵老賊,幫你洗清這次的屈辱。”
廣寒看糊弄到了這二傻子,又是一陣溫情暖語,好讓這二傻子真的對他死心塌地。
謝雲奎又是一番痛哭流涕感恩戴德,仿佛真是遇上了明主,萬死難報其恩德。
廣田城地域廣袤,占地數萬平方公裡,而關押罪犯的監獄就在城南典吏司。所幸離熙來客棧不遠,謝雲奎一行人又是急著趕路,所以幾刻鐘之後便是趕到了。
監獄大門口原本守衛森嚴,但因為是夜深所以幾個侍衛都在打著瞌睡,不時又醒過來看看周圍的環境。
這時遠方傳來清脆的馬蹄聲響,長長的火光蔓延而來,顯然是有大隊人馬在往這邊趕來。
領頭的小隊長當先發現,連忙挨著一個個小兵的頭盔給他們拍醒。
“都特麼彆睡了!有人來了!趕緊站好!”
他的一聲大吼,把這些獄卒的瞌睡全部打散,所有人全部振作精神,收拾起儀表,好似準備接受檢閱一般。
沒多時,廣田城城主廣寒就騎著高頭大馬和一眾親衛趕了過來,卻沒有了謝雲奎的身影,想必是來路上廣寒打發他去治療斷手去了。
“籲~~!”
嗬止住了胯下駿馬,廣安從馬鞍上翻身而下,平穩的站立在監獄之外。
“恭迎城主大人聖安!”
““恭迎城主大人聖安!”
在小隊長的帶領下,一眾獄卒整齊的跪倒,與廣寒請安。
“起來吧!把你們典獄長叫來!”
廣寒陰柔的開口說道。
“是!”
小頭目不敢怠慢,趕緊爬起來往監獄裡麵跑去。
沒幾分鐘,他就跟在一個身穿青色皂衣頭戴官帽的中年男子身後往門口而來,那中年男子還在一邊提腳穿著鞋子,衣服上的紐扣也還有一兩顆沒有扣上。
這男子就是廣田城典吏司的典獄長,他才剛睡下不久,還在夢鄉之中就被屬下給弄醒,說是城主大人來訪,搞得他衣衫不整的就趕緊起來迎接。他可不敢怠慢,城主大人半夜三更突然來典吏司必定有重大事情,難道是自己的哪個痦子沒有扣乾淨被發現了?
“屬下典吏司典獄長魯息拜見城主大人!”
出了大門,魯西對著廣寒納頭便拜。
“起來吧,本城主夜半而來沒有吵到典獄長的美夢吧?”
廣寒伸手虛抬,示意讓他起身說話。
“不敢不敢,不知城主大人此番前來有何差遣?”
魯息抱拳躬身立在一旁。
廣寒再問:“今日白天謝雲奎那廝是不是送了一個犯人進來?”
“是有這麼一人,看那小子五大三粗麵如黑炭,怕是蠻族之人,謝雲奎將軍指使在下好生看管。”
魯息如實稟報道。
“哦?隻是說好生看管?”
廣寒笑了,以謝雲奎那家夥的德性,不讓被抓到的那小子退層皮才怪。
“嗬…嗬,謝雲奎將軍吩咐要好好照顧一下那小子,我們也照辦了。”
魯息有些尷尬的笑笑,謝雲奎自然是指示過他的,這種事不是一次兩次了,魯息處理起來也是輕車熟路。
“那便好,前麵帶路,領我去看看那蠻子長啥樣。”
廣寒一揮手示意道。
“請跟屬下來。”
魯息這才起身往大門走去,往監獄的方向帶路。
廣寒跟在他的身後走進典吏司,後麵的城主府侍衛全部留在了典吏司外麵,嚴防把守。
穿過層層監獄,一路鬼哭狼嚎的喊冤之聲不絕於耳,終於來到了關押呼延寶的監獄。
這些被關押的囚犯有的是真正獲罪之惡人,又有一些屈打成招的頂包倒黴蛋,還有一些純屬於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呼延寶顯然就是第三類,不過也有些緣分的是,跟他關押在一起的居然是找了許久不見人影的齊宇,這家夥原來是早被抓住關在監獄裡,難怪找不到他。
“喂,老黑,你說謫仙他們能來救我們麼?”
齊宇現在衣衫襤褸,麵上也是一片臟汙,根本不見往日的風采,他坐在監獄的牆角向一旁的呼延寶問道。
呼延寶也是被打的皮開肉綻,還好在這廝皮糙肉厚,不然平常人吃了如此酷刑,怕是已經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