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快點帶下去。”
千夫長也看得一愣神,然後拿出一塊手帕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吩咐道。
“是。”
這幾個近衛才將已經癱瘓了的邵柳給抬去大牢。
“沒事的話,老朽先下去了。”
擦完長戈,老梁頭平靜的看了千夫長一眼,然後說道,口氣之中沒有半分的請求,反而好像是在命令一般。
“好,好,老先生先去休息吧。”
被他看了一眼,千夫長如同被針紮向眼睛,眼中一片生疼,眼淚不自覺就流了出來。
他哪裡敢阻攔半分,千夫長恨不得他趕緊走,這麼一個絕世凶人站在一邊,他時刻都在擔驚受怕,若是老梁頭真是邪魔仆從,他們所有人都得死!
“嗯,多謝。”
老梁頭道了聲謝,便拖著長戈離開了城主府的大門,場中一片寂靜,隻有長戈拖在地上的“鐺,鐺,鐺”的聲音。像是有節奏的鼓聲,敲打在眾人的心口上。
“呼……”
待老梁頭走遠,千夫長長長的出了口氣,那老家夥都壓迫力實在太強,真不知道一個人為何會突然變的這麼強勢。
“你們一個個的,以後前往不要招惹那老人家,不然出了事老子可沒辦法幫你們申冤!聽清楚了嗎?”
千夫長看著場內所有近衛軍吩咐道,蘊靈境界喜怒無常的老家夥,真要宰了個把人,他小小的千夫長還真拿老梁頭沒辦法。
“是,知道了。”
這些近衛軍點頭如搗蒜,趕緊答應。
今日見過了老梁頭的凶殘,他們指定把他當做親爺爺一樣尊敬,再也不敢有半分不敬。
再說呼延寶這廝,他快步跑出廣田城的城門,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風刮過。
守城門的小頭目見到是他,也不敢攔住詢問,畢竟這吳亦凡現在是在邵柳將軍手下聽用,他可不敢耽誤將軍的大事。
呼延寶就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在城外亂竄,他不知道王明等人現在的方位,不過他卻知道邵柳從城外歸來的方向,所以呼延寶就順著那個方向摸索過去。
如此,半夜時間悄然過去。
天空剛放魚肚白。
城外密林之中。
“哎呀媽,這都晃悠一晚上了還是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乾脆彆找了,咱們回去得了。”
韋一彪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捶打著膝蓋抱怨道。
“哼,你好意思說這話?你昨夜都沒走出十丈遠,就在這裡晃悠,有什麼資格喊累!”
身穿紅色紗衣的胭脂紅如同一個小辣椒,她叉著纖細的腰肢對韋一彪懟道。
“你走的遠,那你又找到什麼了?燕大小姐?”
韋一彪回懟道,胭脂紅本名姓燕,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懶得理你。”
胭脂紅挑著薄嫩鮮紅的嘴唇,將頭扭朝一邊。
“你們倆呀,一見麵就鬥嘴,走吧咱們先回去再說,韋館主說的有道理,大家也都累了一晚上了。”
燕歸茶樓的樓主燕雨天上來打個圓場,提議大家一同回去。
“嗬,你們先回去吧,我在找一會兒,這早晨林間的空氣清新,我想多待一會兒。”
秀清風理了一下掛著幾滴露珠的流海,然後微笑著說道。
“我也留下來,和你一起找。”
胭脂紅脫口而出,說完之後才俏臉一紅,自己好像有些太露骨了。
“你們………”
韋一彪的大眼珠子不斷在胭脂紅和秀清風兩人之間掃視著,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呸!狗男女!
韋一彪不屑一顧,這兩人都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一個瘦了吧唧的小白臉加上一個隨時隨地懟他的小辣椒,得,這一下這兩人組合起來戰力爆表,他更加惹不起了。
“乾你甚麼事,走吧!”
燕雨天麵色陰沉,一腳踢在韋一彪的屁股上,把他踢著往前走。
他心裡也很不爽,就好像自己的女兒被彆人當麵拐走了一樣。
“哦……”
韋一彪憨憨的應了一聲,然後往回城的路上走去,對於燕雨天他可不敢放肆,這家夥不僅和廣寒相交莫逆,而且本身的修為也是廣田城頂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