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疑心這種東西就像是一顆種子,隻要在心底紮了根,就會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破土而出,直到把所有的信任都紮個千穿百孔之後,才會停止生長。
所以葉輕舞雖然嘴上說著不信,可無形之中對孔彩衣已經有了淡淡的疏遠和警惕。
孔彩衣也感受到了這一點,在葉輕舞和葉榮單獨說了幾句話回來之後,感覺她看自己的眼神之中有一股說出不道不明的意味,這種眼神有些像是當初背叛了自己的那些侍女的眼神。
“跟二哥道過彆了麼?”
洛陽低下頭看著依偎在自己身邊的葉輕舞,她的眼眸明亮剔透,比天上的星星還要閃亮一些,洛陽柔聲詢問。
他是比較在意葉輕舞的感情的,她開心洛陽就更開心,她傷心洛陽就想要殺人,這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情,如果硬要加入一個名詞來衡量,那應該就是愛。
不知道是日頭落了山,還是因為葉榮的話,葉輕舞感覺有些淡淡的涼意,她不自覺的更加挨近了洛陽一些,把臻首靠在他堅實的臂膀上,小聲的回答道。
“唔,已經告彆過了。”
洛陽不知道葉輕舞為何會情緒低落,他很想要質問一下葉榮,可是葉輕舞牢牢保住他的手臂,讓無法行動。
他隻好作罷,暗自想著,興許是跟親人離彆的愁緒,才讓多愁善感的小舞如此低落。
”嗯,如此便好。”
洛陽微微頷首,伸出寬大的手掌扶住葉輕舞的香肩,給她帶來些寬慰。
感受著洛陽手掌心傳遞而來的溫度,葉輕舞覺得內心好受了許多,也更有了一些安全感。她心中篤定的想到,即便孔姐姐真的心懷不軌,陽哥哥也一定不會上她的當,更不會被她奪走,離我而去的。
該告彆的都告彆了,該交代的也都交代了,黃昏下,洛陽和葉輕舞孔彩衣站在高高的山崗上,目視著葉榮和鐵膽先下山,直到兩人的身影隱沒在群山萬壑之中,三人才飛身返回。
目送這兩人離開,主要還是葉輕舞的意思,她擔心還有其它的妖獸餘孽,所以有些不放心,這下葉榮和鐵膽已經走出了胡家村的範圍,她便不再擔心了。
三人返回原地之後,所有的士兵果然沒有離開半步,依舊在原地等他們,而何魏東被他們卸掉盔甲,綁成了一個大粽子,不知道用哪裡來的破布塞住了他的嘴巴。
“前輩,你們回來啦。”
一見到洛陽,唐積德就好似討好一般湊上前來問好。
洛陽淡淡的點點頭說道。
“走吧,咱們也該上路了。”
“可是他怎麼辦?”
唐積德有些為難的指了指被捆住的何魏東。
“什麼怎麼辦。”
洛陽覺得有些好笑,難道還要我來背著他?
“不是,我是說,這家夥身受重傷不能趕路,而我們也有傷在身,無法背動他,如果前輩為難的話,不如交給我來辦吧。”
唐積德說著抬起一隻手放在脖子邊,臉上帶著狠厲之色,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哦豁,看不出來這唐積德還真是一個稱職的狗腿子啊,他還以為洛陽是不忍心傷害何魏東的性命,所以想要為洛陽代勞呢。
同時這人也夠狠辣,談論殺起往日的上司來,簡直如同殺隻貓貓狗狗一般,看不出他有絲毫感情,甚至能感覺到他有些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