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自有劫數,非是人力所能乾預。”
阿彌陀低頭看向觀菩提,他太過於巨大,好像是一座大山,足以讓人仰望。
“這………?”
觀菩提的聲音微微顫抖,他手心的蓮花也因為激動而開始搖曳,觀菩提的心中生出一抹擔憂,聽阿彌陀的意思,連他都對這次的災難束手無策?
“嗬,眾位不必擔心,大劫現,佛心出,這些災難大宇之前的先賢早有預言,咱們隻需要拭目以待,必要之時可以讓佛門遁世,以保存山海界的生生之力。”
阿彌陀祥和的笑著,他冠冕堂皇的話,卻也是間接告訴了眾佛解決災禍的辦法,就是封山避世,反正這種事他們已經不是一次乾了,早就輕車熟路。
“我佛慈悲!”
“我佛慈悲!”
“我佛慈悲!”
“…………!”
眾多菩薩佛陀尊者,共同雙手合十安詳閉目,一同高唱起了佛號,拍起了阿彌陀佛的馬屁。
阿彌陀看著下麵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須得為天下蒼生著想,不可袖手旁觀。”
而後他又高聲喚道。
“阿楠,嘉業何在?”
“阿楠在此,靜候我佛法旨!”
“嘉業在列,靜候我佛法旨!”
兩個身穿縵衣的沙彌共同出列,高聲唱到。
他們二人當中,其中有一人眉毛雪白且長,雪白的長眉毛筆直的自額頭上垂下,直落到下巴。他的個子很高,粗糙的縵衣披在他的身上,看起來好像是個晾衣杆一般,這位是阿楠,得正佛門羅漢果位已有千年。
另一位則是個身材肥碩的胖和尚形象,他的耳朵很大,好似兩把蒲扇,又如同兩坨具有彈性的軟泥,行走之間耳垂落下又上升,顯得特彆有趣。
他的名字叫做嘉業,也是一位羅漢,跟阿楠證道羅漢的時間相近,距今已有千載歲月。
這二位在靈山之上,排名末位,都是平時說不上話,插不上嘴的小角色,今日被佛祖阿彌陀點名,二人心中都暗暗叫苦,很明顯阿彌陀是有苦差事交給二人。
看著低眉順耳的二位羅漢,阿彌陀滿意的點點頭,決定這次的炮灰就是這兩位了,那些早證羅漢果位的都跟他阿彌陀有些感情。隻有這二位從來不識禮數,在他闡述佛理之時居然還敢打瞌睡,不整他倆,那整誰?
阿彌陀雄偉祥和的佛音傳遍整個雷音寺。
“如今天地之間初現異端,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我輩佛門之人本應六根清淨,不該插手其中,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佛以慈悲為懷,所以今日特命你二人下山除魔,匡扶社稷於天下,拯救黎民於水火,你二人可願意擔當此重任?”
雖說是詢問的語氣,可阿彌陀垂下來大園臉上,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神情。
阿楠和嘉業都是活了千餘年的人精,哪裡不明白阿彌陀的意思,這次的事情,他二人想做也得做,不想做也必須要做,不然若是膽敢違抗佛祖的命令,都不需要佛祖動手,馬上就會有其它戒律堂的羅漢把他們二人拿下問罪。
所以阿楠和嘉業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閃過一抹淒涼和悲哀,所謂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在此刻看來就是一個笑話,力量決定地位,而地位則可以決定彆人的生死。
他們兩人不敢推辭,趕緊雙手合十唱喏。
“謹遵我佛法旨,除妖滅魔,我等義不容辭!”
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他二人的話不僅傳遍雷音寺,而且還回蕩在整個靈山上空,這是一個態度,必須要表現出來,不然若是下山後真死了,豈不是白死?
這麼吼一嗓子讓全部的僧人都聽到,那即便他們最後死了,也可以博得一個好名聲,這是阿楠和嘉業的小算盤。
不過這也正和阿彌陀佛的意,他把這兩個炮灰放出去送死,主要就是想展示佛門的慈悲為懷,普度眾生。這樣既能維持他們佛門在天下生靈心中的高大光輝形象,又能夠以最小的代價保全佛門,這麼兩全其美的事情,為什麼不做呢?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阿彌陀高唱佛一聲號,其餘的佛陀尊者也緊跟其後,跟著一同頌唱。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他們神情莊重,懷著悲天憫人的感情,其實這些都隻是表象,此刻的他們心中正在暗自慶幸,沒有被推出去當炮灰使用,而他們對阿楠和嘉業,除了同情之外更多的是戲謔,暗罵一聲,還好有這兩個倒黴蛋。
說完之後,阿彌陀繼續說道。
“二位羅漢收拾收拾就下山去吧,希望二位牢記使命,普渡世人,不懼艱險砥礪前行,讓靈山的佛光照亮山海界的每一個角落,我佛會保佑你的。”
“我等謹遵法旨。”
阿楠和嘉業雙手合十作揖,而後便轉過身來,向著雷音寺外大步走去,好一出慷慨激昂的正義大戲!
不僅是佛界,連東方的各大仙宗和萬妖林的大妖,都感覺到了至高凰權所散發的威壓,這是一件帝器!
他們都各自派出了門人下山,去往世俗,想要在這將亂未亂的大世占得一絲先機,從而在其中多撈些好處。
不同於大勢力的布局,洛陽此刻正在在嘖嘖驚歎,一帝雙帝器,不知道鳳凰耳環的第一代主人究竟強到了何等地步,簡直難以想象。
一件帝器相當於一個大帝,而一個大帝加上兩件帝器所發出來的戰力,就不止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了,所以鳳凰耳環的前主人究竟有多強?而這麼強的大帝也會化道,那能把她都逼入絕境的,又是什麼存在?
這些問題如同一張張迷霧大網籠罩在洛陽的心中,讓他不敢深思,越想隻會越害怕,越恐怖。
他一甩頭,丟掉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撒嬌一般的躥到葉輕舞的懷中,大腦袋在葉輕舞的腋下拱了幾下,嬌滴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