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一句虎吼,頓時把下方所有豪紳給鎮住了,他們全都驚慌的看著洛陽,一時間八魂都被嚇掉了七魄,怔怔說不出話來。
良久之後,大腹便便的衛莊陰沉著一張大餅臉開口。
“洛公子何出此言呢?我們都是正經的生意人,怎敢做那等悖逆之事,閣下可不要血口噴人!”
“哦,是麼?你們既然不是要造反,為何聯合起來圈地,壓榨黃芪城的百姓!”
洛陽雙目如電,蔑視的看向衛莊,好似天神臨塵,隻有一股不同凡俗的氣質令人心折,衛莊不敢與他對視,不由得微縮著垂下頭來。
“洛公子說話可得講證據,若是僅憑你紅開白牙妄言,就將我等定罪,那也太過於兒戲了吧?你將我玄武王國的律法置於何地?將我等的名譽置於何地?”
雖然低著頭,衛莊還是強自辯解著,反正就是一句話,不見到證據,他們是絕對不會屈服的。
這些家夥也有自信,整個黃芪城的刁民,沒人敢冒著得罪他們的風險,給洛陽提供什麼證據。
畢竟洛陽終究要走,而他們才是永遠紮根在這黃芪城的大人物,說他們是黃芪城的土皇帝也不為過,以往就算是張揚也不敢把他們得罪死,一個小小的黃口小兒又能翻起什麼浪花?
“好,你們要證據是吧,我這就給你們!”
洛陽好像早就知道他們會抵賴,所以早就為他們準備好了證據。
啪!啪!啪!
洛陽拍拍手,看向了門外,所有豪紳的視線也跟著朝門外瞧去。
在洛陽的掌聲響起之後,外麵立刻進來了幾個老農,他們衣著樸素,皆是青黃色的布衣打扮,足下著草履,幾人一進門便納頭拜倒在洛陽案前,依次說道。
“小人張結實,劉二維,牛富裕,洪衝喜,給洛恩公請安。”
“幾位老人家快快請起,不要多禮,今日有我為你們做主,隻管把你們所知道的都說出來,有我給你們做主,什麼都不用害怕!”
洛陽雙手虛抬,幾位老農便感覺足下生風,令他們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幾人大感神奇,都覺得洛陽是真正的仙人了。
洛陽說完,還威脅似的嚴厲掃過幾位豪紳,讓他們不要想著搞事。
“多謝洛公子,我等這就把知道的告訴公子。”
自言叫做張結實的老農對洛陽拱了拱手說道。
“老人家,你隻管說。”
洛陽再次給他鼓勵。
張結實得了洛陽的肯定,立刻信心大增,張嘴說道。
“小人要狀告衛莊,衛大官人!他強占小人三木畝良田,隻因為小人欠了他三分地的糧租,就將小人祖輩傳下來到三畝地和一頭牛收走,小人跟他理論,還被他指示家丁打斷了小人一條腿!”
說罷,張結實摟起了自己的褲腿,果然他的一條腿以一種怪異的角度扭曲,與正常人的小腿完全不同,怪不得他剛才進屋的時候,洛陽看他走路就一高一低,原來是這般模樣。
見到如此惡毒之事,莫說是洛陽,就是一向善良的葉輕舞也蹙起月牙兒眉,俏臉帶著慍怒看向衛莊,這家夥真是有夠歹毒,連這麼蒼老的老人家都下得了毒手,簡直枉為人子!
洛陽由於早已經知道此時,麵上已依舊淡定,但是心中的怒火早就已經衝霄,隻等著宣泄了。
“衛員外,人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好辯解的麼?”
洛陽盯著衛莊的眼睛,想看這廝臉上究竟有沒有可能出現一抹愧疚,可是讓洛陽失望了,惡人終究是惡人,怎麼可能出現那種表情。
衛莊隻是眼神閃躲,並未表現出什麼內疚,甚至洛陽從他的眼中還看出了一絲狠毒,想必這廝還在盤算著事後怎麼報複張結實呢。
“老張頭,你說話可得憑良心,你究竟是收了誰的錢,居然如此汙蔑我,我平日裡待你可不薄啊!你腿摔斷了,還是我出錢給你接好的。你究竟是受誰的古惑冤枉我,你今日不說出來,我反而還要狀告你冤枉忠良,到時候你下了大牢,你那臥病在床的老伴誰來照顧?我請你說話做事三思而行!”
衛莊眼珠子亂轉,最後陰惻惻的對張結實說道,其中不乏威脅之意,這廝已經是不加掩飾了,直接拿張結實的家人來威脅他,簡直是下三濫的手段。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