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殺人啦!!”
邊上的守關小兵驚叫出聲,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震駭,看向洛鐘鳴的眼神都帶著驚懼之色,沒想到他會這麼狠,一句話不對頭,就提槍把都尉刺死,簡直令人心底發寒,生怕成為他的第二個槍下亡魂。
“你們快走吧,我們不追究你們,要不然等總督軍過來,你們可就跑不了了!”
有一個年歲較長的小兵站了出來,他讓其他的士兵閃開一條道,允許洛陽一行人通過。
倒不是他心腸好,而是沒有對付得了洛鐘鳴的把握,與其白白送死,還不如直接放他們離開,等總督軍追問起來,就說打不過被逃脫了,反正打不過也是事實。
其實他們也很不爽那年輕都尉,老是被他無端打罰,現在那家夥死了,指不定還有人暗中竊喜。
“我不走,我就在這裡等你們的總督軍過來,你們可以派人去通傳一二,就說我洛鐘鳴在這裡等著他!”
洛鐘鳴非但不走,而且招呼著洛陽幾人在旁邊的涼亭坐下,他今天不止是要滅掉紈絝,而且還要整頓天樞山上所有關隘的軍紀,既然見到軍紀渙散的軍隊,那他就不能坐視不管,這是作為一個將軍的責任。
洛陽自然樂得看熱鬨,反正趕路也不急於一時,若是想趕路,直接架起飛舟,或者直接禦空飛行,不消一日時間,就能夠趕到千裡之外的晉城。
他都不急,葉輕舞和孔彩衣更不急了,這裡風景迤邐,處在高峰之上,連雲霧都在腳下,如登臨仙境一般,清風拂麵帶起陣陣花香,她倆駐足觀景,不時伸手指點各處美景,還舍不得離開呢。
“洛鐘鳴?這名字好熟悉啊!”
有士兵喃喃自語,好像腦中閃過一抹線索,偏偏又暫時想不起來,急得他撓著耳朵。
“那是我朝雲麾將軍的真名!當朝最年輕的侯爺,冠軍侯!”
有年長的老兵神情激動,狂熱的看向洛鐘鳴的英挺麵容,如同看到了偶像一般,激動的大叫起來。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就是他!以往隻聽見傳說,沒想到今日終於得見真人,果然如傳說一般威武不凡,如同神兵天將一般勇猛!”
其他的人也逐漸回想起來,所有人看向洛鐘鳴的眼神都火熱起來,如同色狼見到美人,餓漢遇到美餐!
對於這些當兵的來說,洛鐘鳴是一個傳說,如今傳說當麵,何人能夠抑製住心底的激動,他們沒有衝過來將洛鐘鳴圍起來觀摩,已經算是極力克製了,也是得益於剛才洛鐘鳴的殺伐果斷,不然必定有膽大的家夥要做出格的事情。
“快,快去,叫總督軍!”
有人回想起來剛才洛鐘鳴的命令,趕緊催促著身邊的人去叫總督軍。
“說倒是會說,你咋不去呢?”
有人不悅的反問他。
“廢話,我得看著冠軍侯,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免得以後見不到了。”
這人理所當然的說道。
“要去你自己去,我也要瞻仰冠軍侯,能夠學到他百分之一點強大,我就心滿意足了!”
那人也不去了,所有人比擠我我擠你,在洛鐘鳴的麵前相互推搡,都想要多看看洛鐘鳴,畢竟這位可是邊疆戰神,所有當兵人的偶像。
“…………”
洛陽看傻了眼,沒想到自家這位三叔在士兵的心中有這麼高的威望,簡直比什麼狗屁明星還要出名。
洛鐘鳴卻是好像習以為常了一般,他端坐在石凳上,任憑這些士兵如何議論,他都好像沒有聽見一般,神情冷漠好似雕像。
“嘖嘖,瞧瞧這才叫做逼格,裝嗶的最高境界就是如此,任憑誇讚聲如浪潮湧來,我自巍然不動,淡定的接受鮮花和掌聲。”
洛陽心中感歎,自己還是太過於膚淺了,常常因為一點點愛戴就激動感動,如今洛鐘鳴的所作所為,才是一個實力派偶像應該做到的逼格。
不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即便沒有人去上報,總督區那邊也得到了消息。
很快,一位高大威猛的將軍騎著棗紅色的高頭大馬,後麵跟著兩列軍隊,好好蕩蕩的向這邊湧來。
等這位到來,洛鐘鳴的表情才有了些許改變,洛陽也抬眼望去,隻見來人大方耳蒜頭鼻,雙耳肥厚向前撲,小眼睛,闊海口,大臉盤子上散落著星星點點的麻子,不修邊幅,長髯似掃把一樣,直長到胸口位置。
此人身穿黑色虎豹連環甲,頭戴赤鉑日朗盔,甲胄上係著一張赤紅色勝利凱旋錦,手持八百斤重的裂雲紫金錘,身高八尺還要開外,臂如房梁立柱,其上足可跑馬,腰圓似米鬥,腿粗賽過大象。
胯下一匹威風凜凜棗紅馬,日行千裡夜行八百,夜能視千米之物,淌水能過百尺之溪。
雄赳赳氣昂昂,好不威風,好不氣派。
看外貌倒是一個驍勇善戰的大將軍,隻是為何會生出豬狗一般的兒子,這倒是個問題,甚至那被洛鐘鳴挑死的家夥,跟這位的相貌也一點不沾邊。
“你等圍在一起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