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我這不是擔心有損您的聲譽嗎,我倒是無所謂,賤民一個,就怕有些人亂嚼舌根,讓公主殿下的清白受損。”
“不許你這麼說自己!”
聽到洛陽貶低自己的話語,姒靜虞神情激動,聲音分貝提高了許多。
“啊?”
洛陽很是詫異,搞不懂刁蠻公主又搞什麼幺蛾子,難道我說自己賤民,還有錯了?
跟姒靜虞的身份比起來,洛陽這麼說其實也沒錯,莫說是他,就算是玄武王國的國王,在姒靜虞的麵前,也隻能算是賤民。
大夏帝國境內,下麵管轄的王國公國豈止一萬,萬億人族,芸芸眾生,與姒靜虞的身份比起來,都是卑微如塵埃。
“反正就是不準你這麼說自己,哼!”
傲嬌的冷哼一聲,姒靜虞直接轉身進入屋內,小聲罵了一句呆木頭。
她的意思很明確,你洛陽麻溜給本宮主進來。
“欸,沒法,隻好看看公主大人想要乾嘛,反正我洛某人清者自清,不怕閒話。”
洛陽搖搖頭,苦笑著跟進屋去。
好在葉輕舞昨日回岐黃城去了,不然洛陽還真沒這個狗膽,跟姒靜虞同處一室。
葉輕舞那丫頭戀家,洛陽隻得讓她先回去看看,反正不急著走,他還沒弄到鎮魔鬼靈樹的道果呢。
現在葉輕舞已經是實丹境界的修士,此去岐黃城,也不過幾個時辰而已。
洛陽邁步進屋,將腦袋探出屋外,仔細看了一圈,確定沒有彆人看到之後,才將門給合上。
不得不說,此動作有些猥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偷人劫舍的梁上君子。
就在他剛剛關好門的時候,遠在百裡之外的一處天空上,金花婆婆眼瞳微張,麵色慍怒,當即就要殺過來,將洛陽拿下問罪。
“豈有此理!大膽刁民,居然敢與我朝公主共處一室,還關門閉戶,這家夥鐵定沒安好心!”
她看得真真的,害怕洛陽對姒靜虞圖謀不軌。
“安啦,小羋兒,誰對誰圖謀不軌還兩說呢,年輕人的事,咱們就不要摻和啦。”
相比較金花婆婆的擔憂,三王爺姒唯道卻老神在在,滿臉的輕鬆,好像絲毫不為姒靜虞擔憂的樣子。
隻是用充滿柔情蜜意的眼神,定格在金花婆婆的身上。如今的
金花婆婆依舊保持著少女的樣貌,姒唯道感覺看一萬年都不夠。
老顏狗了呀,屬於是。
金花婆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嬌聲反駁道。
“三王爺,公主殿下可是你同宗同源的後輩啊,你怎麼能這麼不在意她。”
姒唯道推手否認。
“哎……你可不要亂說哈,本王怎麼不在意她。”
“隻是,你沒看出來麼,小靜虞這妮子喜歡那娃娃呢。”
金花婆婆更加吃驚,很是不願意相信。
“怎麼可能!公主殿下金枝玉葉,如何會喜歡上一個微末的小子,請王爺不要亂語。”
“害,說了你還不信,愛一個人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就像我深愛著你一樣,你看我的眼睛,有沒有看到裡麵的星星?”
姒唯道說著說著,沒了正形,一張堅毅的方塊臉湊近金花婆婆,就才差帖到她的臉上了。
金花婆婆瞬間呼吸急促,俏臉通紅,趕緊往後麵轉過身去,躲避姒唯道灼熱的眼神。
朱唇微啟,慌亂道。
“三王爺,請不要再說如此奇怪的話,我隻是卑賤的奴婢,萬萬都配不上您的。”
“誰說你是奴婢,誰敢說你是奴婢!你在我心中是最為高貴的仙女,是我永久不變的信仰。”
姒唯道神情激動,一把拉住金花婆婆的手,將其捧在手心裡,更加灼熱的視線,盯著金花婆婆的眼睛。
金花婆婆越加慌亂,逃也不是留也不是,心亂如麻,垂下臻首,口中呐呐念叨著。
“不要這樣,三王爺,奴婢雖然卑微,卻也有自己的尊嚴,三王爺如此輕賤奴婢,奴婢唯有一死而已!”
說話間,她周身的金花道意沸騰,將天空都染成金色,像是即將點燃的核彈,以死亡來保全尊嚴。
眼見金花婆婆真的生氣了,姒唯道趕緊鬆開他的大手,讓她解脫出來,滿臉無辜的解釋道。
“不好意思,羋兒,本王……本王……我隻一時性急,情起而不能自恃,才會冒犯了你,你千萬不要生氣,我道歉……我給你道歉……”
看他滿臉慌亂的急促模樣,哪裡還有身為王爺的尊貴氣派,完全像是一個做了錯事,迷途知返的小孩。
金花婆婆得以解脫,揉搓了一下被姒唯道弄疼的纖手,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往洛陽的屋子飛去。
不管姒唯道如何說,她的任務隻是為了保護姒靜虞而已。
況且,如今這場麵十分尷尬,金花婆婆需要冷靜冷靜,無法繼續跟姒唯道待下去。
注視著金花婆婆的倩影飛遠,姒唯道悵然若失,心煩意亂之下,用力的甩出一拳。
明月道意如海浪潮汐一般湧動,砸得漆黑深邃的夜空泛起陣陣漣漪。
“哎!玩砸了!”
懊惱的歎息一聲,姒唯道直感覺追悔莫及。
好不容易有機會跟金花婆婆獨處,他卻搞出這一檔子烏龍之事,姒唯道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
“看來想要讓小羋兒接受我,隻能再找機會了,剛剛得罪了他,我若是再纏上去,必定讓她更加厭惡,還是仙先回宮去,精心準備禮物來跟她道歉。”
思來想去,以姒唯道對金花婆婆的了解,還是決定先回大夏帝國去,免得令金花婆婆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