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完畢的拓跋昊,一手指天,眼泛紅光。
“我命由我不由天,你妄想控製我,你也給我下來吧!”
一束烏光,自他指尖竄出,直逼禾夫子而去。
“這是什麼?!”
禾夫子活了百年,卻從來沒見過這麼邪惡的能量,隻能全力以赴,與之向抗。
“百草豐茂!”
禾夫子長袖一揮,漫天碧色灑落,地上的野草藤蔓瘋狂生長,眨眼之間就合成一棵參天大樹,靈力在大樹上流轉,如同城牆鐵壁,擋在他的身前。
“咻!!!”
烏光卻像是金針穿紙一般,輕而易舉的將大樹刺個通透,直逼禾夫子的麵門。
禾夫子大駭,有心閃躲,卻無法躲過這超越音速的魔光,隻能瞪著一雙混濁的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原來是一個魔童!”
就在禾夫子以為要死的時候,一位銀發老者擋在他的身前,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將魔光捏在手中,他的眼中有不解,又帶著興奮。
此人仙風道骨,腳踩祥雲,身穿黑白二色的道袍,如同神仙中人。
“學生鄱善見過長老。”
黃毛少年見到李子秩,立即躬身行禮。
李子秩對他微微頷首,然後將目光定格在拓跋昊的身上,興趣之意漸濃。
“聽說你還是個皇子?”
他身在天空,居高臨下,如同俯瞰大地的神祇。
“吼!!!”
拓跋昊的聲音已經開始奇怪,發出如野獸般的怒吼。
“無妨,待我把你拿回去,好好研究即可。”
李子秩像是做了決定,就好像是對拓跋昊下了判決。
他一步一步,如同下梯子一樣,從天踏下,慢慢張開手,向著拓跋昊抓去。
拓跋昊那沒有感情的眼中,罕見的出現懼怕的神色,他雖然是魔種,卻也無法立即爆發足以誅殺神嬰境界的實力。
畢竟還保留一絲人性,沒有徹底淪為魔罐。
“貴客手下留情!”
蒿老終究及時趕到,矮小的身體躺擋在拓跋昊的麵前。
“你要保他?”
李子秩有些不悅,又很疑惑。
“他可是一個魔童!”
似乎是好意的提醒。
李子秩的幾個種子選手被此魔童打殘,他怎麼可能會開心,無論拓跋昊是不是魔童,他都要討回一個公道!
“並不是,他是我玄武王國的皇子,太學院的學生!”
蒿老據理力爭。
二位化嬰境界的大能的靈力和神識,都在暗中激蕩,將天空的墨雲掀開,成為兩半涇渭分明的雲海。
李子秩揚起白眉,眼中寒光爍爍。
“你當真要攔我?”
“你想與玄武王國為敵嗎?”
蒿老絲毫不讓,張開並不寬大的臂膀,將拓跋昊擋在身後。
他是太學院的副院長,必須保護自己學院的學生!
“我們同為太學院,屬於同氣連枝,你不顧同門之誼,竟然要保下此禍害,那我便代表太學院懲戒你!”
李子秩說的大義凜然,眉飛色舞,好像真是秉持正義行事,一片高人氣概。
“你才是禍害呢!拓跋昊也是人!”
“對,你是禍害,拓跋昊是人!”
“還以為是什麼神仙呢,切,原來是披著神仙外衣的禍害!”
不知何時,太學院的數萬學子蜂蛹而來,他們組成一道道人牆,將拓跋昊保護在後麵。
這個有些呆傻的皇子,都是為了替他們高年級爭氣,才不變成這樣的,太學院的學子都念著他的好呢,如今聽到李子秩如此詆毀同學,他們自然憤怒不已。
一個個學子,麵孔還很稚嫩,卻勇敢無畏,對著一個很明顯戰不過的存在,橫眉冷對,此等赤誠之心,令蒿老等一乾夫子長老動容。
這便是太學院,這便是他們的家!
“你們!你們一個個都被邪魔蠱惑了心智了,本長老羞於你們分辯,開開閃開,讓我帶走魔童!”
李子秩對這種氛圍很是不爽,搞的他好像才是惡人一樣,分明是這叫做拓跋昊的家夥是個邪魔,這些人怎麼一個個不明白呢。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陸續的,有高人降臨,第一個先到的,是一個身穿八條莽龍黃袍的中年男子,他氣概不凡,一降落下來,就對蒿老詢問。
蒿老鬆了一口氣,有這些人摻合進來,他的壓力就要少許多了。
畢竟他才化嬰初期,怎麼可能敵的過李子秩神嬰巔峰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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