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沈富堅呢!?”
禾夫子一進教室,便對洛陽來勢洶洶的發問,搞的所有人目光都投向洛陽,有得幸災樂禍,有得搖頭不已。
作為出了名的問題學生,似乎從他們身上發生什麼,都讓人不覺得意外。
“哦,他啊,我沒看到。”
洛陽的褲子都快被沈富堅扯爛了,他隻能給他一個麵子,不然這廝當眾把他褲子拉垮掉,那就是絕絕子了。
“真的嗎?我還說有好事找他,讓他去見一個絕世美女呢,既然他不在,那不如找你吧,人家可說了,隻有帥嗶可以勝任此事。”
禾夫子搖頭晃腦,一臉遺憾的表情。
還有這種好事?洛陽當即就站起來,想要招手表示,自己可以勝任此等難事。
畢竟美女都是紅粉骷髏,麵對此等恐怖靈異事件,洛陽覺得有必要也有義務上場。
“啪!”
誰知,一聲巨響,他身後的桌子轟然炸開,一個打扮得珠光寶氣的公子哥,忽然冒出頭來,他的衣服全是金絲所製,上麵鑲嵌著數萬顆細小的珍珠,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發光的燈泡。
手中拿著一把純金的折扇,麵上洋溢著有錢人的臭屁笑容。
沈富堅嗬嗬一笑,梳了梳頭上的油膩發型,對禾夫子長歎一聲。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紅粉骷髏,舍我其誰?這件事極度危險,作為兄弟,我不能看著兄弟踏入火坑,所以讓我來做這件事吧,保證什麼樣的紅粉骷髏,都會被我的帥氣所打敗的!”
他兩眼放光,已然是迫不及待了。
“就你小子屁話多,早躲什麼?給本夫子過來吧你!”
禾夫子硬朗的老臉上,不由得一怔,屬實被沈富堅惡心的夠嗆,他翻著白眼,大手一揮,就像捏個猴子一般,將沈富堅拿捏在手心裡麵,一隻手擰著沈富堅的耳朵,就將他架出去了。
“哎吆,夫子輕一點,疼!”
沈富堅的哀嚎聲,隔了老遠傳來,令眾多學子不寒而栗。
夫子手段好狠,這就是不好好學習的下場!
眾人趕緊正襟危坐,努力看書寫字,完成作業。
洛陽嘻嘻一笑,暗自好笑。
這就是認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的下場,若是讓我去,保證禾夫子以禮相待,哪裡會被揪耳朵呢。
“洛陽,你作業寫了嗎?”
“有作業?什麼作業?”
身邊的一個同學看著洛陽在發呆傻笑,不由得好奇問道,可一聽洛陽的話,直接自閉了。
也對,跟這種學渣說作業,不亞於事對牛彈琴,他識趣的轉過頭去,不再多言。
學習?學個屁!
洛陽直接站起身來,向著外麵走去,小爺可是要成仙為帝的豪傑,豈能被區區作業給限製住!
也沒人管他,畢竟紈絝一個,每人想找不自在。
洛陽出了門之後,瞬間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然出現在北苑之中,北苑為女子學院,裡麵沒有一個男子,就連教書的夫子,也是女性。
都是封建教條的錯,搞的洛陽就算是想看葉輕舞,也隻能偷偷摸摸。
此時,葉輕舞正認真聽講,聚精會神,一絲不苟,單單這份態度,就甩洛某人數條大街。
忽然,她察覺到窗外異樣的目光,頓時往外一瞥,刹那之間,就撞入了一雙深邃如如海的眸子裡麵,不禁露出一抹顛倒眾生的笑意。
“下課等你。”
洛陽神識傳音,對葉輕舞招招手,便消失在屋外。
葉輕舞心中喜悅非常,陽哥哥果然兌現承諾來找她了,再無上課的心思,都在想著等會兒見到洛陽說些什麼,玩些什麼,吃些什麼。
要等葉輕舞下課,洛陽很是無聊,乾脆飛到天空高處,以道意陰沉自己,看看禾夫子將沈富堅弄去做些什麼。
學院的大道之上,禾夫子捏著沈富堅的耳朵,幾乎是拖著在走,那是絲毫不留情麵呐。
“夫子,我知錯了,我這就回去把作業補上。”
“嗬,作業?那是哄小孩子的把戲,夫子有大事要你幫忙呢。”
禾夫子微微一笑,這一笑在沈富堅眼中,不亞於事惡魔齜牙,令他顫栗。
夫子這麼直白,難道要把我趕出太學院?
“不要啊!夫子,我錯了,你要打要罵,我都接受,實在不行,讓我爹再建一座萬和樓也行,千萬不要開除我!”
沈富堅慌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那叫一個慘烈,喊的那叫一個悲壯,屬實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可以挨打,可以挨罵,卻是不能被開除,若是被開除,他爹會扒了他的皮的。
“???”
禾夫子眼神古怪,將手捂在沈富堅的額頭上。
這孩子不會是傻了吧?我何時說過要開除他?
“你胡說什麼,我幾時說過要開除你,都說是大好事,你等會兒就知道了。”
禾夫子解釋一番,讓沈富堅終於放下心來,擦著汗水,抹著眼淚。
“那就好,我就知道夫子最好了,就像是我生命中的明燈,指引我前進的方向,我對夫子的敬仰,就像晉河之水滔滔不絕,又如瀝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
禾夫子徹底無語,這麼狗腿的一個人,居然是他正義威武禾青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