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向自視甚高的颸涯感覺麵上無光,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顯得陰雲密布,像是即將噴發的火山,隨時有可能爆發出來。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學長,隻希望你的本領,跟你的牙齒一般鋒利!”
颸涯冷言冷語說完,將手中寶劍輕輕拔處,隻聽一聲如同蜂鳴般脆響,他的藍色靈劍已經捏在手中,豎在胸前。
“我有一劍,請學長靜聽!”
此話一出,沈富堅笑了,不禁在洛陽的身邊耳語。
“陽仔,這家夥怕是比我還沒文化哩,什麼劍能夠聽的?用詞都不標準,估計也是個外強中乾的貨色。”
洛陽淡淡瞥了他一眼,無語的說道。
“昨日人家一人一劍打的整個學院抬不起頭來,你為何還會有這種想法?難道睡了一覺,你就失憶了?”
“啊?你說昨天的那個家夥,就是他?”
沈富堅大感驚奇,連續上下打量了颸涯幾眼,昨日的颸涯身穿太學院的衣服,今日穿的不一樣,沈富堅就不認識了。
感情這家夥是個眼盲?
“彆多嘴了,你看那不就是聽劍嗎?”
洛陽向擂台上嘟嘟嘴,讓沈富堅彆再想了,臉盲是種病,靠想是治不好的。
當沈富堅再抬頭,看向擂台的時候,簡直是瞳孔地震,嚇了一大跳。
果然劍是可以用來聽的!那小子沒有說假話!
在沈富堅的眼中,此時的擂台上,颸涯已經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劈裡啪啦的聲音,有如奔雷,又似乎是大海呼嘯的聲音。
“這小子還真神了,陽仔你能看到那小子的身影麼?”
沈富堅看不見颸涯,他隻能詢問洛陽。
洛陽微微點頭。
“嗯,可以看到,那家夥倒是厲害,隻一晚上就練會了地階身法,果真是有些天賦的。”
“那袁華不就有難了!”
沈富堅大吃一驚,他知道地階功法有多難學,以他的天分,估計得一年時間,才能學會一鱗半爪,這叫做颸涯的家夥,卻一晚上就能運用自如,不愧天才之名。
想到這些,沈富堅暗暗為袁華捏了一把汗。
畢竟袁華雖然喜歡跟男人搶女人,卻也是太學院的弟子,若是他率先出戰就落敗了,肯定會打擊到整個學院的士氣。
“不會,那女人也不是凡俗呢。”
洛陽目光清澈,裡麵像是有一個影子在不斷飛舞繞圈。
颸涯的速度,在凡人看來足夠驚豔,可在洛陽眼中如同龜爬。
袁華的俊美臉頰上,難得的凝重起來,他忽然閉上眼睛,玲瓏剔透的耳朵,微微聳動著,像是在捕捉颸涯的痕跡。
颸涯其實沒有消失,隻是速度太快,讓人難以發現他的蹤跡而已。
眼睛沒了用出,自然隻有用耳朵來探尋他的位置。
“找到了!!!”
袁華忽然睜開眼睛,手中的白紙扇轟然丟出,像是丟出了一記重磅炸彈,當場將身後的石碑炸裂。
亂石紛飛,濃煙滾滾,颸涯的身影在濃煙裡麵顯露出來。
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手中的藍色靈劍發出藍波般蕩漾的靈力,像是狂浪一般,向著袁華衝刷過來,空氣都在震蕩,四麵八方擠壓袁華纖細的身軀。
“嗬,被發現就生氣咯,臭弟弟。”
袁華眨巴一下眼睛,給颸涯放了個電,如白嫩玉筍般的手指伸出,一柄白玉般的精致小劍,忽然從他衣袖周總劃出,向著颸涯就刺了過去。
劍氣縱橫,靈力激蕩,二人對過一招,各自退了半步。
“武靈?沒想到你也是武靈境界。”
颸涯微微擰眉,忌憚的看著袁華。
他原本以為袁華隻是外強中乾的貨色,幾招下來,卻發現兩人旗鼓相當,若是不出絕招,說不定還拿他不下。
“你更不錯,小小年紀就突破武靈境界,讓我都想要投敵,去你們學院修行了。”
袁華莞爾一笑,將白玉靈劍捏在手中,像是在遊玩一般,毫不緊張,風度無兩。
“咳咳,袁華同學注意自己的言辭。”
作為裁判的夫子聽不下去了,乾咳兩聲,小小警告一下袁華。
若是一場比賽下來,還把種子選手都給送到對麵去,那真是有夠打臉了。
“你若是願意,隨時歡迎來我們學院,不是我狂妄,你們學院居然要靠女流之輩壓場,實在沒有前途。”
颸涯輕輕點頭,很是瞧不起的瞥了一眼四周,根本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噫?你怎麼知道我是女的?”
從颸涯的話中,袁華明白,颸涯知道他真實的性彆,這倒是有些新奇。
袁華自認為打扮舉止都跟男人無異,連太學院裡麵的那麼多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實性彆,卻被一個小她二三歲的孩子識破了。
“剛才我以身法在你周圍跑動的時候,嗅到了你身上的淡淡胭脂香味,那種味道,我隻在女同學身上聞見過。”
颸涯雙手握劍,做出攻擊態勢,口中還給袁華解釋了一番。
他二人的對話,並沒有瞞著任何人,頓時所有人都知道英俊迷人的袁華公子,是個女子。
場中接二連三響起心碎的聲音。
“沒想到郎君居然是何女兒身,妾身終究是錯付了!”
這是個喜歡演戲的。
“噫,居然是女孩子,正合我意,同性才是真愛,姐姐和我貼貼!”
這是個喜歡女人的。
“爺青結,累覺不愛了!”
這是一個傷心欲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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