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重要嗎?”
薑天武淡淡道。
楚塵明白薑天武的意思。
燕玉天人都已經死了。
是不是皇室血脈,已經不重要了。
至少其死前,證明了花夭夭的身份。
不過,楚爺覺得,這樣還不足以堵住悠悠之口!
楚塵鄭重道“很重要!”
薑天武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花夭夭。
花夭夭道“燕玉天確實不是皇室血脈,但我們不能當著天下人的麵揭發他。
尤其是宗親府覆滅之後,一旦揭發了,大燕便沒了皇室血脈。
無論誰當皇帝,另外六大王朝便有了可乘之機。”
楚塵暗道果然“為何他不是皇室血脈,上代燕王卻不知道呢?”
花夭夭猶豫片刻,如實道“燕玉天八歲離開燕京城,前去碧海聽濤閣學藝,沒過幾個月,就意外而死。”
楚塵驚呆了“也就是說,碧海聽濤閣找了一個長得跟他相似的人替代?”
花夭夭道“像不像都無所謂,真正的燕玉天一直跟著碧海聽濤閣的一個長老修煉,基本沒人見過。
下山的時候已經過了十幾年,模樣大變。”
楚塵恍惚。
麻蛋,碧海聽濤閣真會玩。
世人以為燕玉天這麼狠,連自己的老子都殺。
現在看來,燕玉天可遠遠沒有燕麟狠辣。
燕玉天殺的是假老子。
而燕麟,殺的可是親爹!
楚塵突然古怪的看著薑天武道“嶽父大人,你既然知道了燕玉天的身份,還跟著他……”
後麵的話他沒說。
畢竟,薑天武所殺的上任燕王,可是花夭夭的祖父。
誰知,薑天武聳聳肩“我不道啊。”
楚塵滿臉懵逼。
花夭夭道“武安侯並未殺我爹,當時我爹被燕玉天下毒,危在旦夕,是武安侯救了我爹。
並把我爹娘送出了燕京城,我母親因為難產而死。
而我爹因為中毒,也隻活了四年。
之後,我就被張道玄帶去了靈虛宮。”
說到這,花夭夭深深地看了楚塵一眼。
楚塵當做沒看到。
沒辦法,合法的娘子還在旁邊呢。
而且,八歲之前的記憶,他一片空白。
楚塵又道“那杜遠山又是如何知道燕玉天的身份的?”
薑天武解釋道“我跟杜遠山之前都是在燕京城為質,與燕玉天玩的比較投機,甚至,三人結為了兄弟。
一次,我們三人在燕玉天的王府喝酒。
喝醉了之後,杜遠山走錯了房間,睡在燕玉天的房中。
恰好碧海聽濤閣的人來送信,誤以為杜遠山是燕玉天。
杜遠山醒來後看了信,然後偷偷臨摹了一份,放在燕玉天床頭。”
楚塵詫異“難怪燕玉天往死裡整杜遠山,滅了肅王府後,又沒有殺他,原來是為了得到那封信。”
薑天武微微頷首。
薑清夢忍不住道“爹,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薑天武道“因為,那封信我也看了啊,杜遠山看的那封,是我臨摹的。”
薑清夢“……”
楚塵“……”
麻蛋,就這還結拜兄弟呢。
一個個都陰險狡詐,恨不得抓住兄弟的把柄。
嗬,tui!
等等!
薑天武理所當然道“我又不是故意偷看的,年輕人,誰沒有點好奇心呢。
不過,燕玉天一直以為杜遠山手中那封信才是真的。”
楚塵幾人無語。
難怪當薑天武和杜遠山離開燕京城後,燕玉天往死裡搞他們。
估計燕玉天後來知道了此事。
身為燕王,誰又願意有把柄捏在彆人手中呢。
杜遠山也是倒黴。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握著燕玉天的把柄。
實際上,他那封信也是偽造的。
薑天武也很鬱悶,他想用那封信威脅燕玉天,可燕玉天根本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