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羽愣了下看向身側的人發現是他說的話有些驚訝,還認為這人根本不會搭理自己呢。
“不對勁,不對勁…”
“喂,你跟我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羽推了推禽的胳膊,可是禽側身避了避,依舊自顧自的喝酒根本不理會他。
“喝酒都不能堵住你的嘴。”
禽被他纏的沒辦法隻能懟了他一句。
“嘖,我這不是擔心你冷冰冰的惹惱了主子麼。”羽說話間看了眼空空蕩蕩的小店才放心跟他說話,這個酒肆位置僻靜,一到了晚間就鮮有人來,正因為這樣他們才願意到這喝酒說話。
“主子就是主子就算惱火也不會遷怒於人的。”禽夾了一塊豬肚放到羽的碗裡。
羽冷笑一聲,“在貴人們眼中咱們就是個辦差的,說句不好聽的,就是人家的一把刀,千萬不能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
禽嗤笑道“你不是還想跟主子義結金蘭麼?怎麼這會兒就嫌棄上了。”
“嗬嗬,真是善變的男人。”
羽氣極反笑,“我這是給你打抱不平,你小子反手就擠兌我,你還有心嗎?”
禽就像看傻子一樣的瞟了他一眼,“有心就沒辦法跟你坐這了。”
“那東西就是個禍害,隻會讓人煩惱糾結,跟野獸待的時間久了總會有點獸性。”
羽聞言眸光閃了一瞬,“你要是真是無心之人,就不會有此一言了。”
“咱們都是在生死間不斷掙紮的人,唯一的念頭就是活著,誰成了誰的刀,誰又成了誰的刀下亡魂,那不是咱們管得了的。”
禽端著酒盞的手頓了一下,眼神犀利的看向他,“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羽清秀的臉上浮現一抹‘善意’的笑,可是看在禽的眼中卻覺得格外刺眼,這小子就是個蔫壞的,以前在鬥獸場裡就是這樣,除了自己他沒算計過,剩下的哪個都沒逃過他的毒手,就連鬥獸場的老板知道自己要將這個小子帶走時就差夾道歡送了。
可見這小子的腹黑算計有多厲害,偏偏這樣還讓他無可奈何。
“急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羽安然自若的抿了口酒,執起餐箸夾起他給的那塊豬肚,還彆說這人就是吃飯的時候都十分優雅,根本不像一個從鬥獸場裡出來的奴隸,倒像個金堆玉砌的世家公子。
禽伸手擦了一下嘴邊的酒漬,“你小子彆跟我打馬虎眼,說吧,怎麼發現的?”
羽嘿嘿一笑,“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天生的斥候,哪裡有一點風吹草動能瞞得過我。”
“不過兄弟,你這活可是擔著風險了,誰人不知兕國的人最是護短記仇,招惹了他們那不是明擺著給人送人頭麼,這是誰給你的差事,我看他是怕你過的太好了。”
禽眸子裡幽暗流動,不答反問,“你覺得兕國怎麼樣?”
“這怎麼說呢,兕國人勇武有為,雖然善戰但絕不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