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逐漸暗下來的天色,她打算跟隨鳳行知去趟丞相府。
一來可以給弟弟最後一次塗抹藥膏;二來也看看這鳳行知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鳳行知也是沒想到鳳輕染答應的這麼痛快,他準備了好幾套說辭呢,沒想到一開口,她便答應了。
不管她出於什麼心思答應的吧,總歸自己將她騙進府了,剩餘的就靠四殿下來解決了。
鳳輕染深知天色已晚,便喚來孫掌櫃,讓他通知母親,說自己有事情需要處理,可能會晚些回莊子,讓她不要擔心。
交代完這一切後,她才跟隨鳳行知去了丞相府。
隻是剛一進府門,就見一個挑著泔水的下人莽撞地衝了過來。
鳳輕染大老遠便聞到了這個味兒,心有警惕的她,身形一閃,便敏銳地躲開了。
而一旁的鳳行知就沒那麼幸運了,整整兩大桶泔水,在夏季放了一天後,已經是非常的酸臭了,然而全都潑在了他的身上!
鳳行知立馬大怒:“狗奴才!走道不看路的嗎!”
那下人急忙跪在地上磕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還請相爺饒了奴才!”
“好了,下去領罰吧!”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鳳行知這會兒也沒時間和個下人計較了。
下人得令後,連滾帶爬地退下了。
而鳳行知則犯起了嘀咕,這淩君寒在搞什麼鬼?為何要派人在這個時候挑泔水?
他雖心中疑惑,但身上的黏膩感覺可太難受了,還隱隱散發著一股酸臭味。
“染兒,你先去廳堂稍等下,父親換身衣服就來。”他實在是忍受不住了,他必須要沐浴換身衣服去了。
況且,接下來的事情本就需要淩君寒來處理,自己隻等著這死丫頭來給自己低頭認錯就行了。
隻要自己能製服她,往後她的那些鋪子,不就是自己的了嗎?
鳳輕染擺了擺手,示意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去,自己又不是不認識相府的路。
見她這般模樣,鳳行知心裡又是一陣不爽,她就從來沒將自己這個父親放在眼裡過。
不過沒關係,四殿下很快就能將她給製服了,到時看她還怎麼囂張。
見鳳行知離開,鳳輕染這才蹙起了眉頭,那兩桶泔水明顯是想潑在自己身上的。
而正常情況下,她也會像鳳行知那樣,忍受不住這股酸臭味而去沐浴換衣,這樣一來……
鳳輕染雙眸閃過一絲寒芒,原來他們這是安排了奸夫,想毀壞了自己的閨譽!
不行,她得將奸夫找出來,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敢算計自己!
而與此同時的廳堂內,有個手腳利落的丫鬟跪在了淩君寒麵前:“回主子,被她給躲過了,現在她正往這邊趕呢!”
淩君寒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唇角卻不自覺漾起了一抹笑意,不錯,有些意思,很合自己的胃口!
鳳輕染一路來到了廳堂,她的臉上帶著一絲警惕,進門後卻看到一個高大的背影佇立在廳堂中央,似乎在等待自己到來。
“染兒姑娘,好久不見。”感受到有人到來,淩君寒轉過了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