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行知的嘴巴張了張,又張了張,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他原本是來向大舅子和小舅子要錢的,但大舅子一句話就將自己要說的全都堵了回去。
吃了悶氣的他,對著鳳蝶衣便吼了一聲:“不讓你來,你偏來,若不是要將你送回府,為父怎麼也能再多喝上幾杯,真是晦氣東西!”
不過還好自己及時將她給找到了,不然讓人知道她毀了臉,還怎麼再嫁於三殿下?
“相爺,彆氣了,妙音給您順順氣。”說著就去撫他的後背。
“滾開,臟東西!”鳳行知一下甩開了妙音的手。
妙音心裡一個咯噔,難不成方才四殿下調戲自己一事,被他給知道了?
沒錯,妙音在假山旁摔倒後,被四皇子和寧柔之逮了個正著。
寧柔之當即起了殺心,但被四皇子給支走了。
寧柔之走後,四皇子便強要了妙音。
妙音一開始還挺抗拒的,但對著四皇子的帥臉,她很快便迷失了自我。
鳳行知的身體是挺強壯的,但比不過四皇子有張年輕又帥氣的臉呀!
一番雲雨過後,妙音便被四皇子給迷的神魂顛倒了,並且答應幫對方監視丞相府,對方也承諾若將來當了皇上,定會將她娶進宮裡當貴妃。
妙音合計了合計,鳳行知作為百官之長,再怎麼升也不可能高過皇上。
況且四殿下年輕又帥氣,將來當了皇上,自己跟著他定會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但剛才鳳行知那是什麼意思?罵自己是臟東西,難不成知道自己與四殿下的奸情了?
“愣著乾什麼呢?還不快些跟本相走?”見妙音定在了原地,鳳行知不滿催促她道。
“誒誒誒,這就來了!”前後想了想,她又覺得鳳行知不可能知道自己與四皇子的奸情。
況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為了四皇子,便是刀山火海她也闖定了!
這樣想著,她便快速跟了上去,同鳳蝶衣和鳳子擎一道跟著鳳行知離開了。
鳳輕染更加納悶了,這鳳蝶衣不聲不響的,很不像她平時的作風呀!
而轉身離開後的鳳蝶衣,麵紗下的臉龐因分外嫉妒而變得扭曲可怖,如同厲鬼般猙獰。
此刻她的眼中閃爍著怨毒與刻骨的恨意,她沒想到隻是短短數日不見,她那廢物妹妹竟出落的這般花容月貌了,這讓她如何不嫉妒?
衣袖下的雙手被她攥得咯咯作響,以至於指甲刺進了掌心都不自知,隨後鮮血不斷滲出,順著指縫緩緩流下,將她的手掌染得一片殷紅。
“誒,剛才那是你小弟弟嗎?”直到四人走遠,林韻詩才問出聲來。
“沒錯,就是小弟弟。”鳳輕染答道。
“那麼說,他的臉好了?隻是我怎麼覺得他的樣子變了呢?”林韻詩疑惑說道。
“那是我送他的麵具啦,戴上後變了樣子也不稀奇呀!”鳳輕染解釋道。
“哦?還有這種好東西,用來遮傷疤是挺方便的,畢竟那孩子還小,頂著一臉的傷疤,進了學堂後,難免會被同硯嘲笑,這樣不就免去了那些困擾。”林韻詩又說。
“怎麼,那孩子毀了臉了?”大舅母隨意問道。
林韻詩點頭:“被熱油燙傷了臉。”
“哎呦,怪可憐的,不過就他母親做的那些,真應了一句話,父母造孽,子女償還,全都報應在了孩子身上呀!”大舅母搖頭歎氣道。
“好啦,彆想那麼多了,宴會就要結束了,咱們過去看上一看吧!”大舅林知茂提醒大家道。
“那好,咱們快趕過去吧。”眾人紛紛附和道。
一路有說有笑地往宴會廳走著,在途徑一座廊橋時,走在最邊上的秋容不小心撞到了一名女子,她趕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您沒燙到吧?”
那女子立馬火冒三丈:“沒長眼嗎你!這可是端給三殿下的醒酒湯,這下全灑了,賠得起嗎你!”
鳳輕染等人聽到聲音,紛紛轉頭看去,隻見一名身著華麗裙衫的女子正氣勢洶洶地瞪著秋容,而那醒酒湯已經潑灑在了她的衣裙上,留下了一片深褐色的印跡。
“這位姑娘,我這丫鬟確實不是故意的,給您造成的損失,我們願意彌補,您想怎麼解決儘管說出來便是,我們會全力配合的。”鳳輕染上前一步,客客氣氣同女子講道。
“賠得起嗎你們?這可是本小姐熬了一個時辰才熬好的,另外若你們賠我錢的話,那可以省省了,本小姐最不缺的就是錢了!”女子不屑地冷哼道。
“那你想如何?”二舅林書硯這時站出來說話了。
“想如何?自然是讓她給我跪下磕頭賠罪了!”女子洋洋得意地說著,緊接著又補充道,“當然了,醒酒湯和衣服該賠的還是要賠,且立刻馬上賠給我,不然我就讓姨夫派人把你們亂棍打出去!”
“哦?你姨夫是誰?”大舅林知茂語氣冷寒地問道。
“自然是榮國公的嫡子林耀宗啦!”女子得意答道。
那就難怪了,林知茂在心裡冷笑了一聲,給出了兩個解決方案:“要麼賠你醒酒茶,要麼賠你醒酒湯,前者可立馬飲用,後者需要熬製一個時辰,你自己選吧!”
鳳輕染也補充了句:“至於衣服,府外馬車上,我帶來好幾套,和你身上這套差不多的也有,若你同意,我現在立馬就讓人去取。”
“誰稀罕你們這些破爛玩意兒,我就要身上這套衣服和灑在地上的醒酒湯,若你們複原不了,就等著挨打吧!”女子氣呼呼說道。
“那你這是選擇胡攪蠻纏咯?”二舅林書硯抱臂說道。
“哼,本小姐現在又加碼了,你們都跪在這裡,每人給本小姐磕三個響頭,再自打十個耳光,本小姐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隻讓你們賠衣服和醒酒湯!”女子施舍般對所有人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