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瞥到阮玉。
滿臉震驚，轉過頭來盯著阮玉看了好幾眼，確認是人類後，它驚訝的下巴都合不上了“這這這！”
“是人族？真的是人族？”
它激動的繞著阮玉爬了好幾圈，海域許久沒有人族進入了。
就跟什麼稀罕物似的。
“既然有人族，那麼再給一個貝殼，我就把變身藥水賣你。”
紅螃蟹說話時一直打量著阮玉“這不是你原本的樣貌吧？”
“何出此言？”阮玉心中一跳。
她的易容丹連皇者境的強者都分辨不出任何異常，一隻普普通通的螃蟹，竟然能一眼看出？
真是奇了怪了。
“商業機密，如果你肯付十個貝殼的話，我可以勉為其難的告訴你。”紅螃蟹伸出一根鉗子晃了晃。
“十個貝殼！你搶錢呢！”鮫人掏貝殼的手一頓。
他連付變身藥水的錢也不想給了“這麼多年來，你的變身藥水一直賣一個貝殼的價。剛剛我給你的，可是品質上乘的貝殼！都可以抵得上三瓶變身藥水了！”
“奸商！”
“你今天必須把變身藥水給我！”
紅螃蟹一聽，臉垮了下來“嗬嗬！”
它屁顛屁顛的鑽回了洞中。
鮫人咬牙切齒“……算你狠！”
要不是情況緊急，非得弄到變身藥水，他怎麼會如此卑微的去討好一隻螃蟹！鮫人族，可是海域身份最高的種族！
“剩下的貝殼，給你。”鮫人心不甘情不願的把貝殼放在洞口。
“兩個貝殼是剛剛的價，現在我要二十個貝殼。”紅螃蟹坐地起價。
它可是看在阮玉的麵上，才願意把最後一瓶變身藥水出售的。
誰知這個鮫人如此不識好歹。
哼！
這筆生意，它還就不做了！
“你！”鮫人氣急敗壞，抓耳撓腮！
“好！二十個貝殼就二十個貝殼！”他早就聽說賣變身藥水的螃蟹性格陰晴不定。
如今一見，何止是陰晴不定啊！他不敢討價還價了，否則紅螃蟹下一次喊的價，就不止二十個貝殼這麼簡單了！
紅螃蟹笑眯眯的收起鮫人又遞出來的十八個貝殼。
今天簡直賺翻了！
“你等著啊小人類。”紅螃蟹衝阮玉說道。
說完就鑽進了洞裡。
再次出來的時候，它鉗子上扯著一根線，線末端綁著一個手指粗的玻璃瓶。瓶子裡的藥水黑不拉幾的，還很渾濁，看著就令人作嘔。
“這就是變身藥水。”鮫人急忙把藥水上的線拆下來，遞給阮玉。
瓶口打開，一股刺鼻的氣息撲麵而來。
阮玉表情一沉，又把蓋子蓋了上去。
這麼惡心的東西，誰愛喝誰喝，反正她不喝。
“你不喝怎麼進宮殿！”鮫人追在她身後，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放心，隻要我想，無殼龜察覺不到我的存在。”阮玉將右手上的羽衣手套摘下。
手套立即變成一件鬥篷，披蓋在阮玉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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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阮玉的身形變得透明，氣息消失的無影無蹤。
若不是鮫人親眼所見，他根本想不到眼前站著一個大活人！
早有這樣的手段，為什麼不展示出來！
害得他白花了二十個貝殼！
這二十個貝殼，是他在宮殿裡當牛做馬，辛苦了十年才掙到的！
鮫人越想越氣，將心中的怒火發泄了出來。
誰知阮玉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變身藥水沒有浪費啊，你也可以喝。”
鮫人“……”
好像是這麼回事。
他想要進入宮殿，確實需要變換成另一個模。
隻是……
看著瓶子裡黏糊糊的黑色液體，鮫人忍不住乾嘔了一下。
“喝吧。”阮玉眼中浮現出一抹幸災樂禍。
“……”鮫人眼睛一閉，拿起藥水就灌進了喉嚨裡。
藥水喝完後，許久才見效。
最先變化的，是鮫人的腮幫子。他長著魚鰓，還沒完全褪去，隻有高等血脈的鮫人，模樣才是人類的樣子。
像他這樣的普通鮫人，會保留著一些原本的特征。
比如魚鰓啊，腰腹上的魚鱗啊……
鮫人很快變成了一個大腹便便的蟾蜍，詭異的是，他長著一張人臉。
這模樣，越看越惡心。
阮玉眼底的嫌棄之意被鮫人捕捉到，他很氣憤“你們人族根本不知道，長著一張人臉意味著什麼！”
阮玉嘀咕“還能意味著什麼？醜唄！”
一隻蟾蜍，頂著一張人臉，簡直醜到姥姥家了！
鮫人鼻孔出氣“才不是這樣！”
“長相越接近人類的，就證明血脈越高！”他揚起下巴，很是驕傲“我這樣的，在水族中算是貴族了。”
“而且我臉上什麼也沒有，日後肯定能長出人身的！”
說到這裡，鮫人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可惜這是變身藥水的功勞。”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阮玉嘴角抽了抽，實在不知道說什麼。
她抖了抖肩上的鬥篷，鬥篷立即變大，覆蓋在變成蟾蜍後的鮫人身上。
鮫人表情從震驚變得怒不可遏“你！”
“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這東西能夠遮住兩個人！”
早知道的話，他就不用買變身藥水了，更不用忍著惡心，喝下那隻死螃蟹的排泄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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