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雅晴心亂如麻,支吾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方麵是沒想到她在利用譚坤鵬的時候,後者也在算計他。
另一方麵是驚訝於江銘的態度,那種成熟通透,坦誠利弊,跟以往的他完全不同。
這種奇妙的差異感,其實從分手起就一直存在,明明還是那個江銘,卻已讓她琢磨不透。
莫非以前的他,都是偽裝?
李雅晴還沒說話,旁邊那位又搶話了,被戳破心思的譚坤鵬語氣激動“姓江的,你少在這胡說八道!怎麼處分是我們政教處的事,輪得到你一個被分配到日化廠的家夥指指點點嗎?”
“姓譚的,看來我昨晚那番話被你當成了耳邊風?”江銘偏過頭冷冷盯向他,似笑非笑,“你以後不打算出校門了?”
“你威脅我?威脅我也沒用!你敢搞事……我就報警!”
譚坤鵬色厲內荏地瞪著江銘,憤怒地將一紙文件拍在桌上,看起來倒更像在給自己壯膽。
“你個投機倒把的犯罪分子,彆以為有幾個臭錢就能無法無天!反正我會將這份處分文件提交給校領導,有種你就去找領導的麻煩啊!”
媽的,這狗東西,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
江銘眯起眼看了看譚坤鵬,那就換個更直接的手段,讓這廝見見棺材!
啪!
江銘一巴掌按在譚坤鵬寫的那張處分文件上,盯著後者的眼神變得侵略十足,如同獵手盯上了獵物,冷冷質問“姓譚的,你真要撕破臉皮不留後路嗎?”
“怎麼?你咬我啊?!”譚坤鵬根本不覺得江銘能把他怎麼樣嗎,就是想膈應他,順便讓李雅晴看看,江銘就是個小地方出來的沒用的土包子,裝出來的大尾巴狼罷了。
江銘笑得很開心,然後,直接把那張處分文件,一下一下的,撕了個粉碎。
辦公室裡幾人見狀都懵了一下,這麼囂張的嗎?
這文件可是蓋了學生紀律科的印章,要上交政教處批複,代表著學校的管理威嚴啊。
很快譚坤鵬反應過來,撕了文件,那再好不過啊,江銘也要背一個處分!
嘴角露出一抹陰笑,譚坤鵬滿臉不屑道“好你個囂張的江銘,反了是吧!你眼裡還有沒有學校?有沒有校紀校規!你這種不服氣的無能狂怒,有用嗎?你就等著被處分吧!”
“囂張?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吧。”
江銘語氣平淡,但說出來的話卻讓譚坤鵬毛骨悚然。
“你要堅持想膈應我,我不介意再囂張一點,比如拿雇傭員工賣貨的錢,雇十幾個街溜子,每天接送你上下班,陪你壓一壓馬路泡一泡水塘什麼的,這主意如何?一個月幾千塊而已,我出的起。”
“哦對了,沒記錯的話你家住在桃園路吧?”
“你猜你家每天大門鎖芯都被膠水堵著,門口還多上一灘屎尿,或者大白天的牆上被潑油漆催債,深更半夜被人砸玻璃叫起床的時候,你家裡人會選擇不厭其煩的報警尋找鬨事者,還是會感謝你在外麵囂張惹了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