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挑戰星劍宗新任宗主,郝安!”
郝安詫異抬頭看去,隻見第四個區域中正站著一名壯漢,一把巨大的鐵青色重劍直插在其身前。
壯漢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善類,左臉頰上留有一道十字疤痕,頭發雜亂如同一頭猙獰的野獸,虎視眈眈緊盯郝安,口中再度大喝,“郝安,出來受死!”
這麼大的動靜,高台上的人都看了過來,大多是抱著戲謔的態度,想要看看這新晉的星劍宗宗主會如何應對。
當初星劍宗出了一個帝境,可謂是好生威風,一時間風光無兩,尤其是郝爽和郝萱父女二人血脈提升,修為大增之後,更是將往昔有仇怨的宗門儘數打壓。
就連劍宗,當時都不願直麵與星劍宗結仇,畢竟那時大陸局勢還處於混亂,誰都不想添上一個仇家。
也就在那時起,星劍宗將方圓數百裡的勢力儘數統治。
不過好景不長,隨著郝爽被古長青偷襲重傷後,星劍宗再無往日的輝煌,再度陷入了平淡。
好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有郝萱在支撐,這才沒讓星劍宗分崩離析。
如今星劍宗宗主更替,各家勢力都想看看,郝安是否有能耐重振星劍宗的雄風,亦或是,再低一等。
畢竟,就算是靈聖境,壽命也不過千年,更何況郝萱是否踏入了靈聖境還未可知。
沒有了郝爽,若是郝萱也逝去,郝安自身不夠強大的話,星劍宗恐怕就要從天玄大陸上消失了。
郝安眉頭微蹙,台上的壯漢他從未見過,自然不曾有過交集,更不要說有仇怨,可若是不予理睬,他自己的名聲受損不說,星劍宗的名聲也會跟著被人恥笑。
“仇人?”郝萱麵色陰沉,竟然有人敢如此狂妄放聲讓她的弟弟前去受死,還是在宗門大比這種重大場合,不僅是看不上郝安,更是不把星劍宗放在眼裡。
郝安微微搖頭,胞姐想到的,他自然也是想到了,但不論對方意欲何為,此時對方已經出招,就看他接還是不接。
接招,勝了,隻能證明他作為星劍宗的新任宗主還是有兩把刷子,但隨便跳出來個人就能挑戰宗主,那星劍宗也不過如此。
接招,敗了,那郝安和星劍宗的名聲從此變成了笑話。
不接,又會被人恥笑,堂堂星劍宗的宗主,麵對挑釁一聲不吭,都不敢應對,隻是個躲在姐姐身後的笑話。
壯漢此舉就是妥妥的陽謀,無論接還是不接,對於星劍宗對於郝安來說,都沒有半點的好處,但是不接,絕對是壞處。
郝安和郝萱二人沉默不語。
“星劍宗的宗主難道是個縮頭烏龜不成?哈哈哈哈哈哈!”
見郝安沒有動靜,壯漢朗聲大笑,言語中充滿了譏諷。
聽到壯漢如此直白的嘲諷,高台上的觀眾同樣是哈哈大笑,尤其是與星劍宗素來就不和的宗派更是放聲大笑。
“郝萱仙子,不行的話,你就替令弟出場吧,免得讓人說,星劍宗無人啊。”
“這可不行啊,郝安好歹也是新晉的星劍宗宗主,人挑戰的是宗主,又不是長老。”
“那能怎麼辦呢?新宗主這不還小嘛,還需要大姐來遮風擋雨。”
聽著耳邊傳來的嘲弄譏諷,郝萱二人麵色陰沉,郝安拳頭捏得哢哢作響,冷眼掃向一旁努力憋著笑意的馬疤。
馬疤等人本就不滿郝安上任以來做出的決定,此刻看到郝安吃癟,心底早已樂開了花,但麵上還是強忍著沒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