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訛詐?”
聽到崔光器的指責,陳小凡嘴角勾起一抹譏笑“彆把話說得這麼難聽,我隻是把你們做過的事,又做了一遍,怎麼就叫訛詐了呢?”
秦長陵謊報自己死亡消息,又推波助瀾讓董萬峰上台,陳小凡心裡早就對他不爽了。
因此剛才秦長陵出手時,他毫不猶豫用石子擊傷對方。
隻是沒想到秦輕眉橫插一腳,腦補出北鬥老板暗中救她,導致秦長陵也傻乎乎地信了。
於是陳小凡靈機一動,借助子虛烏有的身份勒索一把!
畢竟秦長陵都深信不疑,那順勢讓他賠點功勳,不是割草打兔子捎帶手的事?
“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崔光器氣得咬牙切齒。
他作為秦長陵的徒弟,走到哪裡不是前呼後擁,沒想到這個泥腿子一點麵子都不給!
陳小凡一臉輕蔑道“我就欺你了,你能咬我啊?”
崔光器聞言臉漲成了豬肝色,攥了攥拳頭卻連屁都不敢放。
“北鬥昆侖不分家,你確定要把事情做得這麼難看?”秦長陵直勾勾盯著陳小凡。
陳小凡淡淡道“是你先把事情做難看的,我隻是重複你一遍而已,今天你必須留下點東西。”
“如果我說不呢?”
秦長陵眼神陡然冷了下來。
他堂堂昆侖省城負責人,竟然被一個北鬥編外人員勒索?
傳出去昆侖省城負責人的臉往哪裡擱?
轟!
下一刻,龐大的威壓從四麵八方湧來,宛如實質般包裹擠壓著秦長陵,讓他身體瞬間僵硬在原地。
“這是……那位宗師出手了?!”
秦長陵瞪大眼睛,隻覺得雙腿不聽使喚地發顫,連一絲對抗的心思都生不出來。
這種無形無蹤的外放勁氣,正是宗師級彆高手的象征。
哪怕他是半步宗師巔峰,距離宗師隻有一步之遙,但雙方實力差距宛如天塹鴻溝。
宗師高手若要出手殺他,如同殺羊宰牛般輕鬆。
關鍵是屋內其他人都沒事,偏偏他身體像是陷入泥沼中,連腳挪動一步都辦不到。
明顯是那位宗師高手對自己有意見!
至於為什麼有意見……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是因為功勳!
這位宗師必然是北鬥的人,要替陳小凡和郝玉閣出頭!
很快秦長陵便想到問題症結,顫抖著聲音喊道“宗師大人,我錯了!我願意賠償功勳!”
話音落下幾秒鐘,那股恐怖的威壓潮水般散去。秦長陵這才發現渾身濕透,猶如被萬斤巨石壓過一般。
更令他感到恐怖的是,到現在他都沒發現那位宗師的存在。
仿佛剛才令他窒息的威懾,隻是他精神錯亂產生的幻覺。
在他身旁,崔光器等人不由麵麵相覷。
不明白師父為何突然謙卑,甚至驚恐地要賠償功勳……
崔光器上前扶住師父,不服氣地問道“師父,您怎麼了?為什麼要把您功勳給他們?”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