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凡端坐在椅子上,看著叫囂的年輕人氣勢洶洶走來,眼裡泛起危險的光芒。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為了談藥王穀藥池的秘密,他特意選擇隱蔽的角落。
無論一樓還是二樓的視線,都不可能一眼看到他們。
可這個年輕人目標明確,一眼就看到他們的位置。
而且離老遠就喊出杜火淦的罪狀,就好像……已經在腹內排練過很多次一樣。
最關鍵的是,杜火淦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水貨。
體內沒有絲毫氣血波動,也不是隱藏的玄術大師,畫的符紙怎麼可能殺死人?
這種顯而易見的事,絕對是有人在背後指使。
“這是衝我來的啊,是楊俊飛還是陶正陽搞的鬼?”
陳小凡眼睛眯了起來。
除了這兩個狗東西,自己在天南並沒有仇人。
“老東西,可算讓我找到你了,還我父親的命!”
那年輕人一來到桌前,不由分說抓住杜火淦衣領。
咬牙切齒,目光噴火,似乎真找到了殺父仇人。
“你胡說,我的符紙根本不可能殺人!”
杜火淦漲紅了臉皮,猛地將那年輕人胳膊打掉。
他雖然是個野道士,但是常年在江湖裡廝混,身體素質自然比被酒色掏空的年輕人強太多。
這冷不防的一推,竟然直接把那年輕人推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周圍人群發出一陣哄笑。
“你找死!”
那年輕人聽到嘲笑,惱羞成怒地吼道:“老東西,今晚我要讓你給我父親陪葬!”
他順手抓起桌上的酒瓶,劈頭蓋臉朝杜火淦腦袋砸去。
這一下又快又狠,如果砸中輕則腦震蕩,重則很有可能植物人或者小命不保。
“啊!”
在場不少女人發出驚叫。
陳小凡眼神一冷,正準備出手救杜火淦,突然一枚黑丸從遠處極速破空而來。
隻聽嗖的一聲,不偏不倚擊中那個年輕人手腕。
“啊!”
那年輕人痛叫一聲,手中酒瓶啪的摔在地上,隻差幾厘米沒把杜火淦開瓢。
“無量個天尊!”
杜火淦急忙摸了摸腦袋,一溜煙躲在陳小凡身後,臉上滿是後怕的神色。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