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如虹,一閃而逝。
“師父救我!”
剛剛轉過身軀的鄧歌,感應熱浪襲來,亡魂直冒,發出一聲驚叫。
斷劍對著他的背心,激射而來,但凡中招,他心臟必然爆碎。
“小畜生,你找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淩淵身軀震動,狂暴漣漪,激蕩而出,右手輕輕一拂,林楓斷劍,被他掃飛百米,靈力潰散。
轉過身軀,他縮地成寸,閃現林楓麵前,抬起手掌,一掌壓下,眼神之中,殺機縱橫。
林楓心一橫,挺直身軀,咆哮起來,“老匹夫,有種你打死我,彆忘了,我和他,簽署了生死狀。”
他打算徹底豁出去了,既然要死,也不能死得那麼慫,打不過,還不能罵兩句過過嘴癮?
他的話,讓淩淵的手掌,在他頭顱三寸處,停了下來。
“小畜生,你敢威脅本座,你可知道,此舉意味著什麼?”淩淵聲音冷厲,吹胡子瞪眼,被氣得不輕。
“弟子爛命一條,我無所謂!”
林楓手一攤,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讓淩淵差點吐血。
“狂妄無知的螻蟻,敢挑釁本座威嚴,既然你想死,那本座今日,就成全了你,區區一個垃圾,本座殺了就殺了,誰敢說半句廢話!”
淩淵怒極,身軀震動,手掌之上,元力湧動,直直碾壓而下,誓要拍死林楓。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林楓必死之時,林楓也閉上了自己的雙眼,迎接死亡的到來。
這一刻,他問心無愧,心中也無半點牽掛,為了心中的正義,雖死無憾。
“淩淵,彆忘記此地,乃是我擎天峰主峰之下,身為一峰之主,當著一眾弟子,殘殺一名雜役弟子,你的狗命,難道不想要了嗎?”
“就是,你當我擎天峰,都是吃素的嗎?敢挑戰宗主他老人家定下的規矩,你那條賤命,是不是也不想要了?”
就在淩淵痛下殺手之際,擎天峰迷霧之上,陡然傳來兩聲宛如縹緲般的冷喝聲。
而淩淵,在聽到那兩道聲音後,臉色大變,下壓的手掌,也停止在原地,不敢動分毫。
“天殘,地缺,你們倆個老不死的,難道沒看見嗎?是這畜生,想要殺我朱雀峰弟子。”
“要你們弟子被殺,你們能無動於衷嗎?還是說,你們有意要包庇這心思狠毒的小畜生?”
“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
“包庇?淩淵,你捫心自問,我倆是在包庇他嗎?”
“你自己的弟子,是什麼狗屎德性,難道你這個做師父的,毫不知情?他們既然簽署了生死狀,那就屬於正常爭鬥,你作為師父,膽敢乾涉弟子爭鋒,你當宗主定下的規矩,都是擺設嗎?”
“還是說,你朱雀峰,已經不把我擎天峰放在眼中,想要獨立出去了?”
“嘿嘿,老鬼說得不錯,我看朱雀的翅膀,的確硬了,想要單飛,也不是沒有可能,作為一峰之主,竟然輸不起,真讓人刮目相看啦”
兩人一唱一和,說得淩淵站在原地,臉一陣紅,一陣白,氣血翻湧!
自知理虧的他,緩緩收回手掌,冷冷看著林楓,“你要如何,才能饒他性命,大可開價,我朱雀峰給得起。”
此時他心中,也有所忌憚,那天殘地缺,一向說得出做得到,要是自己真殺了林楓,那自己的末日,也就不遠了。
宗主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他定下的規矩,這是大忌,處理不好,對天雲宗,將會是毀滅性的災難。
他不敢賭,更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鄧歌深得他喜歡,要是就這樣被林楓殺了,那他之前付出的一切努力,也就白費了,想到此處,他隻能退一步,想用錢來買下鄧歌的命。
聽到淩淵之言,林楓知道,今日,他想要殺掉鄧歌,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隻能冷笑一聲道“弟子就是一雜役,峰主看著施舍一點就行了,至於他的命值多少,那弟子真不好說,峰主大人,您就看著給好了!”
林楓也不說價格,他就是要將這個鍋,甩給淩淵,惡心死淩淵最好。
“你個老東西,不是想要用錢來買你弟子的命嗎,那小爺就是不說數字,讓你自己給,你給少了,其他朱雀峰弟子會覺得,原來,一條命,就值這麼點靈石。”
“要是給自己太多,那自己白白大賺一筆,豈不快哉,又間接狠狠打了一次朱雀峰的臉,多爽?”
反正已經得罪了,那就往死裡得罪好了!
“狡猾的小子,本座記住你了!”
淩淵差點吐血,他取出一個鼓鼓的儲物袋,扔給了林楓,卷著鄧歌,化作一道流光,向著朱雀峰激射而去。
林楓也沒客氣,伸手一抓一吸,將儲物袋抓在手中,滿臉笑容的躬身,對著淩淵一禮。
“多謝峰主賞賜,弟子林楓,感激涕零”
嘩然,無數弟子,齊齊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