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過了蘭庫山之後,又走了一天的路程。
期間鬆竹也趕了回來。
何若婷還寫了一封信,告知在家等著的父親母親,表妹會跟隨他們,到時候結束會一起回家。
遠方的一處氣派的府門前,是一臉慘白的縣令,看著府門前的箱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久久沒有起來。
聲音顫顫巍巍:“這……這是誰送來的?誰??”
他的聲音拔高,但是守門的害怕的跪在地上,使勁搖頭,真的沒看見。
如此,縣令隻能暗自叫人趕緊將東西抬進去!
府門關閉,是背著府門一臉愁容的縣令,原地徘徊,一時慌了心神。
……
過了蘭庫山之後,就是水路。
短時間內還沒有遭遇什麼!
環城郊外河流的一處小碼頭,正停靠著兩艘大船。
隊伍的人正抓緊的搬運著貨物。
沈昭婉則是先到了船艙,先躺下休息。
接下來一連好幾天的水路,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整整兩艘大船,裝了兩個時辰。
隨後,大家啟程,朝著東南方位離去。
經那一事後,何若溪看著陸清硯似乎更加殷勤親近沈昭婉,隻能獨自生著悶氣,他根本就沒有資格上前。
他也不敢上前。
他沒有將表妹保護好,雖然表妹沒有責怪,但是他自己的心裡沒法輕易原諒自己。
而且,表妹還是陸清硯救回來的,要不是陸清硯,他這輩子就活在懊悔當中。
他主動申請照看第二艘船隻。
迎著風站立在甲板上,何若溪默默地看著前方的船隻,腦子裡麵不停地胡思亂想。
最後,他隻好強迫自己忙碌起來。
沈昭婉待在船艙,也無心看風景。
坐船還是讓人不舒服,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提不起什麼興趣。
船隻披著夜色前進,星月隱藏,風吹幡動!
陸清硯敲響了沈昭婉的房門:“婉婉,是我!”
沈昭婉正跟著小白聊天呢!
小白還想著辦法讓她彆這麼難受。
沈昭婉拒絕了,現在的程度她還能接受。
隨即,沈昭婉走到門邊,隔著門板輕語:“陸公子?找我有事嗎?”
“看見你不太舒服,給你送一些東西!”陸清硯看著沒有絲毫打開的痕跡,沒有著急,緩了緩聲音。
見是這樣,沈昭婉也不好直接趕人離開,索性打開了門:“陸公子!”
沈昭婉看到了陸清硯手裡提著的食盒。
她還不經意發現,陸清硯在看門的一瞬間,已經稍微向前移動了一步。
要是沈昭婉再想關門,那可就是不可能的了。
沈昭婉當做沒有發現,將門大開,將陸清硯迎了進來。
陸清硯看著沈昭婉變淡的唇色,心中一緊,滿是擔憂的看著沈昭婉:“婉婉,找醫者幫你看看怎麼樣?”
“沒事,不打緊,我休息一會兒就會好,隻是一時沒能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