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婉臉上還有熟睡起來沒有消散的紅暈,賀溫辭看了幾眼,手不自覺的上前,幫她拉緊了衣服。
回過神來,盯著自己的手好一會兒。
還沒來得及想些什麼,耳邊又響起了張安厚重的嗓音。
他朝著沈昭婉述說著,“我們去了那間小店,可是裡麵的東西全部都被搬完了,其他東西散落一地。”
“而且,還被一隊人給盯上了,他們冤枉我們,說是我們把他們看中的東西搬完了。”
李雨補充道:“我們周旋了一會兒,趁著他們沒注意跑回來了,應該不會找過來。”
沈昭婉已經聽明白了,對著賀溫辭安慰道,“阿辭,彆擔心,就算找來了,我們沒乾的事情還能真的被扣在頭上?要是動手,我們也不帶怕的。”
賀溫辭調侃一句:“你倒是自信”
沈昭婉趁機拍馬屁:“那是因為有阿辭在啊,阿辭就是我們的主心骨。”
“嗬嗬嗬……人來了!”
沈昭婉驚嚇一瞬:“啊?”
李雨和張安有些自責,“我們出去解釋吧。”
雖然沒看見人,但是隊長已經這樣說了,那人應該快來了。
果不其然,三分鐘之後,樓下傳來了動靜。
小酒店的樓前的空地上已經站了好多人。
還真來人了!
四人從二樓下去,來到了酒店門前。
對麵前方站著一個女人,齊耳短發,挑眉方臉,英氣冷麵。
她掃了出現的四人,看向了兩邊的李雨和張安,
“果然是你們,那就沒有找錯!”
她聲音帶著怒氣,仿佛下一刻就要出手。
“如果你們要交出來,我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沈昭婉除了對待賀溫辭溫柔一些,本身性子哪裡見的旁人汙蔑的,更何況,他們現在是一隊人,懷疑李雨和張安,不也連帶著懷疑她和賀溫辭。
沈昭婉一下子站直了,如美玉的麵龐也沾染了一絲怒氣,
“你有證據嗎,你就瞎懷疑好人,我們原本就發現了,到那兒就沒有了,我們還認為是你偷了東西倒打一耙呢?”
“你們是不是乾慣了這種事?現在告訴你,你踢到了鐵板!”
對麵的女人叫王琪,現在被氣的胸口起伏不定,“好一個牙尖嘴利。”
開始看見這麼漂亮的姑娘還以為被騙過去的,現在簡直一丘之貉。
“我說的難道是真的,你惱羞成怒了?莫不是下一刻就要動手了?這世道,你還想殺人滅口?”
一個個問題扣過來,王琪一雙眸子盛滿了怒火,越發亮人。
賀溫辭時刻注意著,還真怕沈昭婉把人說的立馬動手,他一隻手隱隱放在了沈昭婉身前。
“啪啪!”
這時,一陣鼓掌聲傳來。
原本對麵依靠著車的一個男人一邊拍手一邊走上前。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帶著黑色的帽子,耳朵戴著銀色耳釘,尖尖的下巴,陰狠狹長的眼睛,看人帶著陰毒之色。
仿佛被一隻毒蠍子給盯上了。
沈昭婉往後退了半步,扒拉著賀溫辭,“好可怕。”
原本仗著賀溫辭在身邊的,現在被看一眼就感覺渾身發冷。
為了不輸麵子,沈昭婉仗著膽子還是喊了一句,“看什麼看,難道仗著人多,欺負我們不成?”
對麵拍手的男人名叫孟卓,停在了王琪身旁一米處。
目光始終盯著對麵的沈昭婉,這個漂亮的像花一樣的女人,自出現開始,就她的小嘴叭叭著。
“怎麼,有膽子說,沒膽子讓人看?”
沈昭婉心裡發毛,又往賀溫辭身邊擠了擠,移開目光,不看他。
他這一說話就感覺是在拿蠍子尾巴紮她。
賀溫辭站定,護著沈昭婉,隨後保持極淡的微笑詢問,“你們既然尋來了,可是有證據?”
“大家都是在有秩序的社會下長大的,難道現在空口白牙的就要汙蔑人嗎?”
王琪緊鎖著眉,“我們一早就發現了那個小店,等到夜晚再去的時候,東西都沒了,現場就是他們二人在。”
王琪這般氣憤的就是,他們物資快要沒了,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找了兩個地方,標好了記號再去的時候全部都沒有了,怎麼不氣。
賀溫辭也算是聽明白了,他麵容仍舊溫和無害的樣子,“我們也是白天發現的,還特意標上了記號,可是晚上再去同樣也沒有了,你說巧不巧?”
王琪思索,的確巧合,看著他們的臉和氣質,不像是能全部搬走的人,她冷靜下來,仔細思索,當時在現場聽了那兩個人解釋之前好像是聽見了他們抱怨震驚的叫喚。
這麼說來難道真的是一場誤會?
不過她身後還有其他隊友,現在物資缺乏,不是僅憑一兩句就能打消疑慮的。
“我們暫時相信了半分,實話說吧,我們找到的還有一處也同樣是遭遇這樣的情況,要不是物資缺乏,我們不會這般生氣,我雖然願意相信,可是我身後還有隊友,我們自然希望看一下,確認一番的。”賀溫辭故作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