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婉是被一陣聲音吵醒,她坐起來皺眉,似乎是樓下傳來的,還伴隨著一陣貝芙的嗓音。
沈昭婉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看來是送回來了,她臉上的害怕和疲憊一掃而光。
小白也模仿著沈昭婉昏過去之後布蘭德的所作所為。
全部都講給她聽了。
沈昭婉眼中閃過一縷光芒。
身上的所有傷口全部消失了,能證明她受過傷的隻有裙子上的血漬了。
神經,狡詐的布蘭德竟然肯放她回來了,不過沈昭婉也知道這些是暫時的,但是也恰恰證明他現在確實沒有殺心。
他喜歡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裡麵,在他的領域就好比他是一個看管牧場的場主,掌握,算計著所有人和事。
而他置身事外,即便見了血,也能瘋狂大笑,那也不過是獻給他一場有趣的表演。
還說什麼她投靠了他?歸順他?
大言不慚,往臉上貼金,要是沒記錯的話,她到現在也沒有承認過她是奴隸的話。
好像一切都是布蘭德自以為是。
沈昭婉默默消化了一下之前的所有,寒芒一閃,下了床。
她腳步輕緩的下了樓,看清了樓下的貝芙正在做飯,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腰背無力的放鬆,有點駝著,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手上拿著大勺子還在攪拌肉湯。
當貝芙端著東西轉身的時候,便看清了她的神情,好似是有一點虛弱頹廢,深深的黑眼圈,蒼白的唇色,整個人都沒有一點精氣神。
當她把盛著肉湯的鍋放在了桌子上之後,才陡然發現了沈昭婉。
貝芙眯著眼睛確認:“你沒死?你竟然也回來了?”
貝芙心中還是有點驚訝的,她視線上下掃了一圈之後,發現對方潔白的裙擺上一大片血漬,還有其他地方也多多少少留下幾處小的紅色痕跡,當即放下了心。
她的神色頓時染上一抹笑。
見貝芙注意到了這些,沈昭婉很滿意,看來她並沒有察覺到不對勁,還以為自己也跟她一樣被取了血。
沈昭婉裝作沒有看見她眼中的意思,在廚房溜達一圈,感覺很餓,但是廚房被貝芙弄的亂糟糟的,又沒有什麼胃口。
沈昭婉沉默的走了一圈,又回到了樓上,她準備洗澡,等會兒出門買東西吃。
貝芙意外的沒有又因為沈昭婉不理會兒她而生氣,相反自己腦補,認為沈昭婉這是受了折磨,已經開始害怕,不願意多說話,她舀了一大勺肉湯,直接就張開了嘴開吃,也沒有必要拿著碗來裝著喝。
她現在是餓極了,她是走著回來的。
想到這裡,貝芙自己回想了一遍,她親自走進去又自己出來,但還是沒能記住路,明明走的時候能清楚的知道方向,但是現在想想,腦子裡對自己回來的路,感覺到一片模糊。
既如此,她自己一個人還是沒有辦法獨自找準路線的。
貝芙索性也不去想了,腦海中淡淡的疑惑也被饑餓感擠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