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心中忽然變得沒有底。
其實嚴格算起來,我跟這個九指天馬說是萍水相逢都不為過。
可現在我卻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平日裡跟我毫不相乾的人身上,想想也是挺諷刺的。
不過今天九指天馬既然來了,她剛剛也主動找風哥等人打招呼了,那我想她肯定不會這麼坐視不理。
當下,我便是從旅行包裡拿出一疊錢,準備開始往賭桌上下注。
因為這個時候又有混子拿著喇叭開始喊了。
我掂了掂旅行包的重量,裡麵的錢還是不少。
所以這一次下注的時候我儘量往多了下。
反正風哥他們這一次的目的不是為了贏錢,不管最後我破不破了這個菜園子的賭局,讓他們多損失一些錢!
可接下來的賭局變得有些玄幻起來了。
隨著賭客越來越多,菜園子裡的賭局效率也變得有些頻繁起來。
一開始是十分鐘開一把,可在一群熱情高漲的賭客催促之下,變成了五分鐘一把。
問題是我一連下了好幾把,都是輸錢。
短短不到二十分鐘時間,我已經輸出去好幾萬了。
輸錢我不心疼,畢竟不是自己的錢。
可問題是我根本看不出菜園子的貓膩啊……
每一把我的關注點都在那幕布之上,我企圖從那荷官的手法中找到什麼破綻。
可根本找不出任何破綻。
我記得峰叔曾經跟我說過,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出千手法是完美的!
不管再頂級的手法,再頂級的千術,那都是有跡可循的。
你之所以看不穿彆人的手法,是因為你根本不懂得其中的原理。
可菜園子裡莊家搞錢的原理是什麼?
期間,風哥這幫人好像也沒有再進來,九指天馬同樣不見蹤跡,隻有我一個人全神貫注地鑽研到賭局之中。
在我對麵不遠處的賭桌邊上,梁冬和寶玉也是成功跟一幫賭客混在一起,一直往賭桌上下注。
他們也會時不時朝我這邊看,但表情非常自然,跟我也沒什麼眼神上的交流。
通過又是幾把的觀察,我發現菜園子的賺錢速度並不如我想象中的那麼快。
雖然這裡的現金流水十分驚人,莊家一把贏的非常多,但同樣的,輸出去的也很多。
不過我粗略地估計了一下,這一消一漲之下,幾乎每一把莊家都是在贏錢的,隻不過每一把贏走賭客的錢並不如看起來那麼誇張而已。
俗話說,細水長流。
仔細想想也是這個道理。
哪怕這裡人再多,開的盤再大,阿蛇這幫人肯定也不敢太過於明目張膽了。
要是賭客們都能看出菜園子一直在贏錢不輸錢的話,那以後誰還敢來這裡玩兒啊?
就在我玩兒得正起勁的時候。
突然……
我感覺背後有個人拍了我一下。
我回頭一看,居然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那男人大熱天的穿著一身棕色的西裝,大胡子,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汗臭味兒。
在他的左臉上有道看起來是被燙傷的疤痕,格外誇張嚇人。
見到這副尊容,我著實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緊皺眉頭“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