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把是小柔發牌。
小柔的發牌同樣很常規,沒有使用任何手法。
在我沒有完全摸透這場賭局的情況下,我選擇是保守的看牌跟注的打法。
這也是絕大多數炸金花的常規玩兒法。
可這一把,在我剛拿起牌的時候,我忽然感覺不對勁了。
因為在沒有出老千的情況下,我看牌很仔細很小心。
和很多人的看牌習慣一樣,我喜歡先看頭一張,第二張第三張放在後麵,慢慢地搓出來。
要是一不小心搓出了大牌,給人的感覺就會很刺激!
在我搓第三張牌的時候,我明顯感覺我中指按到的撲克牌的背麵有些不對勁。
我摸到了稍微凹凸的手感。
皺了一下眉頭,趁著他們在跟注的時候,我把第三張牌的背麵朝上,特意在燈泡下麵看了一眼。
那撲克牌的背麵上居然有一道淺淺的印子。
那是用指甲摳進去的,很小的一條,要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這是一副剛拆封不久的新撲克,如果不是拆封之後被人用指甲掐了一下,是根本不可能留下這樣的印記的!
“不行,這副撲克要換!”
在確認了那個印子是人為留下之後,我直接把三張牌背麵朝上,把有印子的那一張推了出來,沉聲道“你們在上麵做了記號了!”
幾個人臉上都表現得有些驚訝。
他們互相對望了一眼。
小柔也是一臉愣怔地望著我。
“小兄弟,你比我們想象中的要警惕得多……比當年的阿峰也要開竅得多!”
板寸頭臉上露出一副讚賞的笑意。
他猛然間給我拍了一個彩虹屁,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眯眯眼也歎道“當年阿峰看出我們下汗……是第幾把來著?”
板寸頭道“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第三十七把!”
眯眯眼點點頭“這小子第九把就看出來了!”
我心說看出來難道不是很正常麼?
我有些不爽地對幾個人說了一句“雖然我知道你們的身份,可你們這麼明目張膽欺負我們兩個不能出千……幾位大哥,是不是有些欺負人了?”
板寸頭道“可你還是看出來了……”
眯眯眼苦笑道“這是最低端的辦法,原本我們也不屑於使用,是你的峰叔要求我們必須這麼做,隻是沒想到這麼快被你看出來而已!”
我一時間有些傻了。
峰叔要求的?
可是……
峰叔讓我們參與這場賭局的目的,應該不是讓我們學會去分辨掛花下汗這麼簡單的吧?
“好了好了……賭局正式開始,不鬨著玩兒了!”
酒糟鼻從旁邊又拿出一副撲克,笑著給小柔扔了過去“小姑娘,重新發牌吧……就你們那小小的一萬籌碼,早點輸乾淨我們收工,晚上我還打算去萬豪洗浴城玩兒雙飛呢……”
酒糟鼻一邊說一邊笑。
小柔一臉鄙視的樣子。
板寸頭也說了一句“看來這小子對撲克牌敏銳的感知力,可能比當年的阿峰還要強,這種人不去做暗燈,那真是可惜了……”
我心說老子現在就是暗燈!
小插曲很快過去。
可是,也就是在換了一副撲克之後,整個局勢發生了變化。
這一把一上來,我就拿到了一個大同花。
於是我不動聲色地扔了一百籌碼下去跟注。
小柔那邊同樣謹慎,在看到我上牌之後快速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