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抬頭望了過去。
隻見那是一個美女。
美女二十多歲年齡,穿著一身清爽的吊帶t恤搭配藍色牛仔短裙,手裡挎著一個黃色的包包。
膚白貌美,金色頭發,一看就跟這個看起來有些老舊的遊戲廳不搭啊……
不過,我也沒有把過多的目光放在這個美女身上。
我開始百無聊賴地開始打魚。
像這種捕魚機,我在狐狸的遊戲廳裡已經玩兒膩了。
我還記得上一次因為無聊,我跟北鬥還打賭,看誰先打到一個金色的大鯊魚然後就讓對方請吃飯。
捕魚機的炮火分為一到八檔,每一檔就加一分。
一炮打出去幾分,那就是打出去多少人民幣。
炮火的檔位越高,能打中的魚就更多,如果檔位太低就隻能在屏幕裡打一些小魚小蝦的。
當然,魚越大,分越高。
這就是捕魚機最簡單的原理。
那美女也開始叫吧台小妹過來上分了。
她看起來是這裡的熟客了,一次性直接上了兩千分。
坐在我對麵的座位上,就開始熟練地操作起來。
因為在狐狸的場子裡玩兒捕魚機的時候,我知道打再多的魚那也不是我的。
所以可能我對捕魚機並不是很感冒。
或者說,我對這種涉及到電子一類的賭博都不感冒。
比如說老虎機,電腦都能控製的程序,讓人去玩兒必輸無疑,除非是遇到了像上一次在狐狸場子裡贏錢的那幾個神人。
在我無聊地發射炮火的時候,就聽到對麵那美女拍打機器的聲音變得猛烈了起來。
她把包包放在屏幕邊上,一隻手操控搖杆,另一隻手掌心瘋狂地拍打著發射炮火的按鈕。
原本隻有我們兩個人玩兒的這台捕魚機,在這個美女的用力拍打之下,好像也變得熱鬨了起來。
我自顧自的玩兒著,還聽到美女嘴裡時不時發出一聲歎息。
捕魚機隻有我們兩個。
她動不動就來一些動靜,讓我感覺就是在吸引我的注意一樣。
雷胖子曾經跟我說過,關於遊戲廳裡的一些套路。
一般像打扮時髦,姿色動人,又喜歡賭的,大多數都不會選擇在遊戲廳賭。
因為遊戲廳的目標客戶也很簡單。
就是一幫社會青年,要麼就是學生。
因為機器上分的門檻低,就算能通過捕魚機翻牌機贏錢,那對賭場來說也是九牛一毛。
換句話說,幻想著通過捕魚機發家致富的,本身就不具備什麼財富,算是每個場子裡最劣質的客人。
雷胖子還親口跟我說,一個很有姿色又喜歡賭的女人,隻有兩種人。
一種是有錢美女,一種是無錢美女。
有錢的美女都是老板富二代,會親自上賭台,沒錢的就算花彆人的錢也要上賭台!
所以美女出現在捕魚機麵前,讓我下意識產生了警惕。
我發現這美女的目光還會時不時地朝我這邊瞟。
有時候她的目光還會停留在我左手的手腕兒上。
我的手腕兒上戴著一塊歐米茄。
那是上一次峰叔送我的。
我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還特意把袖子給擼下去,把歐米茄遮擋起來。
這美女剛剛的眼神像是在辨認我手上的表,從而來判定我是不是能被宰的有錢人一樣。
無論那美女怎麼歎息,怎麼發出動靜,我就是不為所動。
過不多時,那美女上的兩千分,在她瘋狂的揮霍炮火之下,很快就輸光了。
美女有些懊喪地道“今天怎麼回事兒啊?一條大魚都沒捕到……金色大鯊魚都出現好多次了,一次也沒中!”
捕魚機邊隻有我們兩個。
美女這話顯然是說給我聽的。
雖然沒有明說,但這意思很明顯是在勾引我去主動搭訕了。
可我依舊是不為所動。
我心說要跟我玩兒這種套路的話,還嫩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