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大廳喧鬨。
但張三娃的聲音依舊是響亮且刺耳。
我一抬頭,就看到張三娃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正在朝我這邊看。
張三娃的使喚讓我心頭非常不爽。
可現在大庭廣眾之下,我更不可能直接跟張三娃鬨起來。
我心說要是在私底下,我肯定分分鐘教你特麼的做人!
“怎麼了清潔工?你怎麼回事兒?這裡臟了,麻煩你過來打掃一下啊……”
張三娃見我沒什麼動作,有些不耐煩地又說了一句。
我注意到,賭台周圍的賭客很多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我。
男人最不喜歡在女人麵前丟麵子,更不想表現出最低下卑微的一麵。
可我發現這張賭台上還有好幾個女人,其中還有年輕女性。
這更是讓我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
麵子值不了幾個錢。
可我不想被張三娃這樣的雜碎使喚啊!
就在我胸中怒氣積攢的時候。
突然,燕長生從麵前抓起兩個籌碼,直接朝著張三娃那邊扔了過去。
張三娃根本沒反應過來,燕長生的籌碼直接扔在了張三娃的臉上。
張三娃一聲驚叫,還沒反應過來,隻是下意識地朝著燕長生那邊看。
“老板,您……”
張三娃捂著臉,有些驚愕地問燕長生。
燕長生一拍桌子,板著臉沉聲罵道“草泥馬的小癟三,你他媽的剛剛在笑什麼?老子輸了錢,你很高興是吧?你他媽的是不是在幸災樂禍?”
張三娃一下子就蒙了。
周圍的人也是跟著蒙了。
連我也蒙了。
可很快我反應過來,這是燕長生在利用自己現在賭客的身份給我出氣呢。
這艘船上,明麵上身份地位最高的就是賭客。
從之前周洪生被打,連誠哥也對那大胖子唯唯諾諾來看,洛船長是絕對不願意得罪船上的賭客的。
甚至在我看來,荷官在這艘賭船上受氣,那應該是常有的事兒。
所以燕長生利用自己輸錢的借口找張三娃的麻煩,那張三娃也不敢多說什麼。
我心說燕子可以啊,會來事兒啊!
張三娃明顯很生氣,但燕長生是賭客。
他作為一個荷官自然不敢得罪。
張三娃隻能咬著牙,有些負氣地道“不是……老板,您誤會了,沒有那個意思,我們做荷官的,肯定要用笑臉來迎接賭客,絕對沒有嘲諷的意思!”
燕長生點燃了一根雪茄,冷笑道“笑臉相迎?老子看你現在這個眼神很想打我是不是?你他媽的一個小癟三,你算個什麼東西啊?少給老子擺出那一副臭臉,老子看你就是一副找打相……”
張三娃吞了口唾沫,垂著頭,腮幫子鼓起,卻也不敢再回應燕長生了。
燕長生又拿起一顆籌碼,嘴角勾起,笑了笑,直接朝著張三娃的臉上又扔了過去。
籌碼很快順著張三娃的臉落在了桌上,燕長生道“小癟三,你他媽的給老子好好發牌……要是老子輸了錢你還特麼笑得這麼奸詐,信不信老子分分鐘讓人撕爛你的嘴?”
張三娃隻是低聲說了一句知道了,不敢繼續回應。
這時,媚姐走到燕長生身邊,麵帶微笑地道“這位老板請息怒啊……賭台上風水輪流轉,輸贏都是很正常的事兒,人家荷官也隻是發牌混口飯吃的,老板有什麼需求儘管來找我就是了!”
燕長生有些不屑地抬頭,掃了媚姐一眼“哦?你是這裡負責的是吧?”
媚姐微笑著,從兜裡摸出一張名片給燕長生遞過去。
可燕長生根本沒去接那張名片,反而是把媚姐晾在一邊。
此時賭台上的賭局繼續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