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褚默道“是的……”
香煙隻剩下最後一口。
秋褚默沒有扔,死死咬著煙屁股。
他說“我老婆現在和你那兩位朋友關在同一個地方……但我不太確定……你是否是跟他們一夥兒的!”
我忍不住皺眉道“你是不是有點什麼毛病?你既然都知道了我是彆人請來的救兵……你還覺得我是跟那幫人一夥兒的?”
秋褚默搖頭“一樣的……”
“什麼……什麼一樣的?”
他的話再次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秋褚默道“我和我老婆這一次來到陝西,同樣也是被信任的人騙過來的……我不太清楚,趙小姐是否也是被你騙的。所以我必須要確定這件事!”
說著,秋褚默的神情變得有些悲愴起來。
他吐掉了嘴裡的煙屁股,看向了車窗外。
“現在我是我老婆唯一的希望了……所以我不能有失誤,我必須要謹慎。一旦我也被那幫人抓住,那世界上隻怕再也沒有能幫我們的人了……”
秋褚默說著,扭頭望著我。
我能十分清晰地看到。
秋褚默的眼眶是濕潤的。
他的瞳孔中都似乎布滿了晶瑩。
他這樣的情緒,我從未體會過。
可此刻我似乎卻能感同身受一般。
秋褚默道“我們沒有朋友……唯一的朋友還出賣了我們。雖然我現在已經僥幸逃脫了,可靠著我一個人的力量,我是肯定不能救人的……如果你真是趙小姐的朋友,那你也是我的希望之一,你覺得……我不該這麼謹慎麼?”
我也輕輕歎了口氣“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完全理解你的做法和心情。可是我很好奇……為什麼你要讓我做出這麼奇怪的舉動,才能確認我不是他們的人?”
雖然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秋褚默口中所說的“他們”到底是誰。
“剛剛你惹到的這個人叫做劉誌成,綽號浪子成,在這一帶很有名……”秋褚默說。
我皺眉道“他有沒有名……跟我證明有什麼關係?”
秋褚默道“因為這個浪子成是他們的成員,而且還是非常重要的一個!”
我聽著似乎有些不對,趕緊擺擺手,打斷道“等一下……你說這個浪子成是他們中的成員,又擔心我是不是跟這幫人一夥兒的!難道……你不擔心我是故意跟他們在配合演戲麼?你不擔心我跟這個浪子成是提前串通好的?”
秋褚默道“正因為我擔心……我最害怕的就是這一點,所以我才會指示你做這些事情!”
我意味深長地看了秋褚默一眼“你這話有點意思啊……隻不過是一件破衣服而已,就算是真的貂皮吧?能值幾個錢?幾千?上萬啊?就因為這衣服……你覺得我跟他們不是一夥兒的?你是不是有些搞笑?我發現你這個人腦回路貌似很清奇……”
可秋褚默卻搖了搖頭“你要是知道那件衣服的來曆,可能就不會這麼說了……”
我不由得皺眉“什麼?那衣服難道是無價之寶?”
秋褚默道“這幫人在江湖上行動非常隱蔽,我所知道的……也隻有這個叫浪子成的人是他們的成員。所以這幾天我隻打聽了浪子成一個人的消息……也得到了一些我想知道的信息。這個浪子成,表麵上是個爺們,但實際上是個同誌……你懂吧?”
我心說我懂啊。
從當時撕下他衣服的時候,看到裡麵的hellokitty我就已經懂了。
正常的男人……
誰特麼會穿hellokitty啊!
“懂……可是這有什麼問題嗎?跟那件掉皮大衣有什麼關係?”
秋褚默說“有關係……因為通過我的打探得知,這件衣服是他的那位伴侶送的……而且,他的伴侶在這邊的道上,很有名……很有地位。他的伴侶也非常強勢,一直都要求他一定要保管好送給他的每一樣東西……所以,哪怕是為了故意演戲配合。這個浪子成也一定不可能會用這件衣服來開玩笑,因為浪子成真的得罪不起那個人,他對他的那位伴侶,可是又愛又怕的……”
秋褚默的話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