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小柔的聲音，我感覺心裡都是為之一振。
俗話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
小柔在外麵也根本沒有等我回應，旋即推開了門。
果然……
進來的人就是小柔。
小柔穿著跟趙嫣然一樣的荷官服。
不過她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第一時間朝我這邊看，而是微微低著頭的。
所以小柔也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我。
小柔的表情比趙嫣然更加難看。
趙嫣然雖然不笑，但至少從她的表情能感覺趙嫣然的心態很平靜，是無喜無悲的。
可小柔進來後，哪怕是低著頭，我也能看到她擰巴著一張臉。
說難聽點，給人的感覺一看就像是個怨婦似的。
這也是兩個人性格不同的原因所致。
我看到小柔的手裡端著一個托盤。
托盤裡放著的是兩副撲克，還有一壺茶。
小柔慢慢地把托盤放在賭桌上，然後在我麵前放了一個杯子。
隨後小柔開始倒茶。
我一言不發，點燃了一根香煙。
不知為何，這一次看到小柔之後，我的心情居然變得無比平靜了起來。
完全沒有了之前幾次在看到小柔的時候那種心虛的感覺了。
“這個場子裡，端茶遞水這樣的服務，不應該都是讓服務員來麼？荷官居然也要負責端茶遞水的活兒？”
我語氣平淡地說了一句。
我試圖讓小柔抬頭看我一眼。
小柔麵色冷淡，完全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嘴裡隻是淡淡嗯了一聲“是。”
“所以，你居然聽不出我的聲音？”我故意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說了一句。
小柔愣了一下。
她的嬌軀也是猛然一震。
直到這個時候，她好像才總算是反應了過來。
她慢慢地抬起頭，看到了我。
隨後小柔瞳孔放大，滿臉的震驚“阿堯……”
聽到小柔喊出“阿堯”的這一刻，我隻覺得心情都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這應該算是在極樂號上一彆之後，我跟小柔真正的麵對麵了。
上一次在白縣，我用了另一張臉和另一種形式跟小柔見麵。
我不知道小柔是否認出我。
可那時的心態跟現在是截然不同的。
彼此對望，早已經物是人非。
小柔的眼神中似乎蘊含了千言萬語。
她嘴唇動了好幾下，卻是一個字也沒能說出來。
“哎……”
我也不敢多說什麼。
我甚至懷疑這包間裡是不是有什麼監聽設備，所以讓小柔變得如此拘謹。
伸手去端起茶杯準備喝一口。
小柔見狀，一聲驚呼。
她上前兩步，一把將我手裡的茶杯拍掉。
批啦一聲。
玻璃茶杯落在地上摔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