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富貴的臉色還稍微好看一點，但李老虎麵上顯得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不過當著我和馬富貴的麵兒，李老虎也不好表現得很明顯。
兩個人同時走到我對麵的病床上坐下。
我拿起一根烤串，笑著對兩人道“這大晚上的，一個人喝酒吃烤串很無聊啊……這可是馬公子幫我買來的，兩位要不要一起吃點？”
馬富貴沉吟了一聲，點燃了一根香煙不說話。
李老虎沉聲道“陳少……您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好，這可是你說的啊……那我直說了！”
我吃了一口羊腰子，冷眼望著李老虎和馬富貴“我想請問兩位……在我出現之前，你們找了誰來代替蠍子這個位置？又是什麼原因……這個蠍子最後沒成？”
說話的時候，我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兩個人的麵色變化。
兩人在聽到我的話之後，果然是麵色大變。
這是下意識的表情。
他們根本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掩飾的反應。
馬富貴很快臉上顯得鎮定了一些。
李老虎卻有些不淡定了“陳少，你在瞎說什麼？”
我沒回應李老虎。
馬富貴也是沉著臉，可他的語氣卻比李老虎低沉許多“陳少……這種事情，你是從哪裡聽到的？”
“其實馬老板，李老板……我對於你們來說是一個什麼樣的位置，大家都心知肚明。大家不妨把話說開了……我知道你們是在利用我，利用我這個蠍子的身份來控製滿天星！”
我深吸了一口氣，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煙。
在我直接跟馬富貴李老虎攤牌之前，我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
其實我也很緊張。
我很害怕這兩個人惱羞成怒。
可如果不這麼攤牌的話，我怕他們在麵對我問話的時候裝瘋賣傻。
大家心裡都知道其實是怎麼一回事兒。
無非就是我來捅破這層窗戶紙而已。
李老虎和馬富貴在聽完我的話之後都沉默了。
兩個人再次互相對望了一眼。
我沉聲道“馬老板……您人在江州，雖然不是什麼道上的江州五天王，可真正在道上混的，沒人不認可馬老板的實力！還有李老板……襄陽就屬你李老板一手遮天！你們兩位都是這道上的大佬……雖說我並不能真正對你們發號施令，但能成為你們的棋子，被你們利用……我還能得到你們保護，這對我這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來說，當然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兒！”
我盯著馬富貴道“其實馬老板心裡也一直都明白，隻是大家都沒說出來而已，我也甘心被兩位利用！”
馬富貴嘴角一扯，笑道“可以的，陳少能有這樣的覺悟，馬某人……也是對陳少相當滿意！”
李老虎似乎也是看開了。
他淡淡說道“看來你小子還不笨……不過你隻要一直這麼聰明下去，我保證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而且絕對沒人敢動你！”
我冷笑道“李老板……那你以為我現在遭遇的是什麼？你突然說這話，不覺得很打臉麼？”
李老虎愣了一下，才意識到我們是在病房。
他麵上一訕。
“所以現在我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希望我有什麼疑惑，兩位老板能對我如實相告……”
我掐滅了香煙，正色道“你們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但是在我之前……你們找來代替蠍子的人是誰？你們隻需要告訴我這個人的背景和名字！”
馬富貴皺眉道“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這跟陳少毫無相關……陳少為什麼非要刨根問底？”
“毫無相關？那如果我告訴兩位……這一次我所遭遇的，就是你們所捧的上一任蠍子做的呢？”
李老虎叫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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