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的學生，那也是十年前的事兒了……”
達叔回應道。
“十年前的學生，那也是學生……”
蘭蘭據理力爭。
兩個人爭論了好一會兒。
我這才知道，原來蘭蘭當年來這裡支教的第一年，帶的第一批學生，就有葉凡，而且還是畢業生。
隻不過葉凡後來去了鎮上，隻念完了初三，就繼續回山上種地了。
這些年就一直待在山裡，成了一個淳樸的山裡娃。
“達叔……你不要把你自己身上的那些惡習，帶給葉凡，汙染了葉凡……”蘭蘭沉聲道。
達叔有些不悅地道：“蘭蘭啊，你這話說得有些不對啊……什麼叫我汙染了葉凡？葉凡在家裡幫父母種地……二十二歲了，家裡窮的連個媳婦兒也娶不上，空有一身蠻力有啥用呢？乾活兒乾的再好有啥用啊？跟他一樣的同齡人，都去了外麵大城市打拚了……難道你想看到你學生一輩子一事無成，連個老婆也娶不到啊？”
達叔在說這些大道理的時候，葉凡的目光下意識看向了金花。
雖然我失憶了。
但我並不是傻。
我仿佛從葉凡的眼神中察覺到了症結所在。
蘭蘭冷著臉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明天想帶這小子去什麼地方……你們去的那種地方，就不是一個好人該去的地方！當然，你跟這小子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我頓時有些無語。
為什麼在埋怨達叔的同時，還把我也牽扯上了？
達叔問葉凡：“來，葉凡，你告訴你老師，你願不願意跟我們去？”
葉凡隻是點了點頭。
達叔又問：“達叔給你提供這麼一個賺錢的機會，你開不開心？”
葉凡又一次點點頭。
蘭蘭看到葉凡的反應，隻是輕輕歎了口氣。
達叔道：“我說蘭蘭啊，你學生也要賺錢的嘛，你難道想斷了你學生的財路不成嗎？”
葉凡這時候也對蘭蘭說：“是的杜老師，我自願跟達叔去的……”
蘭蘭有些擔憂地說道：“當年你在班上就是最調皮的一個……經常愛打架，這些年在家裡跟你父母種莊稼……你的性子已經變好了很多，我真怕你跟著他們出去又學壞了！”
葉凡道：“不會的……”
達叔也擺擺手道：“好了好了……我跟葉凡是你情我願……”
他說著，從兜裡又摸出一百遞給葉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