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都亞麻呆住。
沒想到突然就給了整了個交易現場。
可令狐星月不明明是個軍火販子嗎?
怎麼一下子整這個?
還有……令狐星月跟這個秦先生一定是早就約好了。
可是以前我從沒聽令狐星月說起過。
她跟我提起這件事兒,包括讓我幫忙說一下雲南那邊的情況,給她爭取機會,擊敗趙建國,這也是在我上了這艘小船之後的事兒。
怎麼說呢?
令狐星月這給我一種“先斬後奏”的感覺。
最讓人感到可怕的是,她仿佛提前就預料到了會發生的事情。
更提前預料了我一定會在表麵應承她。
這根本不像是令狐星月的風格啊,反而更像是韓方在背後指點她!
這麼一想著,我不禁感覺後背都有些發涼。
雖然表麵上這件事兒好像對我來說沒什麼影響,畢竟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但總覺得自己好像莫名其妙被算計了一樣。
令狐星月又拿起一顆籌碼看了一眼,再一次如法炮製,打開了這顆籌碼,還是跟先前那顆籌碼一樣。
隨後,她伸手進了那巷子裡亂薅,就像我去超市買東西的時候,喜歡把手伸到米裡麵亂薅一樣。
她從中取出一顆籌碼,再一次打開。
秦先生點燃了一根香煙,在旁邊嗬嗬笑道:“令狐小姐儘管放心好了……難道我秦某人做事,您還不放心麼?令狐小姐跟我合作這麼多年了,我秦某人什麼時候坑過令狐小姐呢?”
令狐星月搖了搖頭,微微笑道:“不不不,我怎麼可能不放心秦先生呢?可畢竟茲事體大,我怕秦先生看走眼了……”
秦先生也搖了搖頭,他一臉正色,隨後十分警惕地朝我這邊看了一眼。
很明顯他是有話想說。
但是看到我在場,讓他有些警惕。
令狐星月扭頭看了我一眼,走到我身邊,挽起了我的胳膊:“秦先生放心,這是我自家弟弟,自己人……”
果然秦先生對我這種生麵孔很是戒備。
這也建立在是令狐星月的情況下,如果是其他人,我估計就算是親弟弟也不行。
秦先生稍微猶豫了一下,才道:“令狐小姐,這是獅鷲在出事兒之前的最後一批貨……這批貨發出來不久,雲南那邊就傳來了消息,說是獅鷲出事兒了!當時我就意識到,一旦獅鷲那邊出事兒斷供,那這批貨一定是水漲船高……價格可能翻個四倍五倍都不止……所以第一時間我就通知手底下的人,不要走船運,走的是陸路,後來到了宜昌這邊走的是船運……誰知道我還沒來得及出手的時候,令狐小姐神通廣大,查到了這批貨在我的手裡,打了電話給我……”
說著,秦先生歎了口氣:“我想令狐小姐應該也聽說了雲南那邊的事兒,獅鷲出事兒了之後,那邊還沒確定以後是誰來接管獅鷲的活兒。而且剛剛發生這麼大的事兒,上麵肯定查得很嚴,以後還想進貨,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所以,令狐小姐知道這批貨的價值麼?”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
原來這個秦先生竟然也是獅鷲的下家之一麼?
從秦先生所說的兩句話中,我已經能大概推測事情的經過了。
在雲櫻出事兒之前,這批貨已經發出來了,不知道是發給誰的,還是這個秦先生半路截胡的。
因為雲櫻出事兒了,以後想要等這條產業鏈正常運作,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除非是又一個獅鷲出來,那這批貨自然值錢了,甚至還翻倍了。
而令狐星月跟這個秦先生不知道什麼關係,令狐星月通過了一些手段,知道了這批貨在秦先生這裡,所以就親自過來驗貨。
“道理我都懂,但秦先生不會忽悠我吧?”
令狐星月半開玩笑地說道。
秦先生拍著胸口保證:“我跟令狐小姐合作了這麼多年了,也從您那兒拿了這麼多的貨……這些年一直都是最靠譜的生意夥伴,您看我什麼時候拖欠過您的貨款?這還看不出我的誠信嗎?您放心……這個港口今晚上沒什麼安排,令狐小姐有的是時間驗貨……等驗完了貨……一切再說不遲!”
令狐星月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麼。
她鬆開我的手,又從籌碼裡麵薅了一把。
她再次拿起一顆籌碼,把籌碼拆開,不過這一次白色粉末卻落在了令狐星月的掌心。
她回頭對自己的一個小弟使了個眼色。
那小弟點點頭,上前一步,伸出手,令狐星月把白色粉末倒在了那小弟的手掌心。
小弟直接用舌頭去舔了一下,隨後在自己的口中抿著。
過了一會兒,小弟點了點頭,表示沒什麼問題。
“嗯……貨是沒什麼問題了,就是秦先生善後的事兒做得怎麼樣了?”
令狐星月點燃了一根女士香煙,笑眯眯的望著秦先生。
秦先生問道:“令狐小姐說的是……怎麼善後?”
令狐星月笑道:“當然是……趙家那邊啊?這批貨……如果不出意外,那應該是……趙家的貨吧?而你秦先生隻不過是作為一個中轉站而已,據我所知……趙家那位公子,為了這批貨可是煞費苦心,還親自跑了好幾趟雲南了,現在這批貨落在了我手裡,那趙家那邊……秦先生又怎麼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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