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問題我心中是有答案的。
但是鑒於樂小封跟這對母女的虐戀……三角戀……
我覺得我還是要故意這麼問一下，至少站在樂小封的角度應該去撩撥一下塗雨涵的情緒。
許久之後。
塗雨涵反問我：“那我讓你帶我走，你會答應嗎？你會接受嗎？”
塗雨涵這麼問是我萬萬沒想到的。
一時間我竟無言以對。
“你也不會答應吧？”
塗雨涵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
我苦笑道：“你還需要我帶麼？我想……你也應該聽說了，我的樂天幫，早已經是名存實亡了，現在的樂小封，也不是當年的樂小封了……我沒有了當年的銳氣和勇氣！而你不一樣……你還年輕，已經成為了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塗家大小姐！現在的你……比我還強……更遑論，我已經時日無多了！”
塗雨涵冷笑道：“你也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麼？”
塗雨涵的態度轉變之快，讓我有些驚訝。
先前她還在因為我的絕症而悲傷。
可接下來一句話，卻道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你既然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為什麼還對我的母親抱有幻想？你就算能把我的母親帶走了……那又怎麼樣呢？你把她帶走……陪不了她多久，然後就跟當年一樣不負責？不……這一次不一樣了，這一次，你會撒手人寰……你是徹底的不負責……然後呢？讓我母親悲痛一輩子？”
塗雨涵的話讓我再次怔住。
她說的這個觀點也是我萬萬沒想到的。
而且是大實話。
可轉念一想。
樂小封如此深愛那位阿青，他怎麼可能想不到呢？
樂小封給我的任務是……救阿青。
這說明把塗雨涵的母親帶走，也許是一場救贖的行動！
“你說的也對……”
我重新點燃了一根香煙，這一次塗雨涵沒有過來伸手搶奪。
我叼著香煙，沉聲道：“當年我已經不負責一次了……現在時隔這麼多年，我竟然還在想著如此荒唐的事情，我真是太可笑了！”
塗雨涵沒有回應我。
而是定定地望著我。
我也夾著香煙，跟塗雨涵對視著。
彆的倒是還好，就是生怕被塗雨涵認出來我不是真的。
至少彼此沉寂了十幾秒鐘。
塗雨涵問道：“你真的還惦記著我的母親？”
不知為何，這句話聽起來，總是給人的感覺怪怪的。
我說：“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塗雨涵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平淡的望著我：“你這次應該不會再跑了吧？”
我問：“我跑什麼？”